就往她那去。
却又赌气一样的不再让人侍寝,霸占她的床,该睡睡该起起,偏不让人侍寝,就看她什么时候沉不住气。
可他等啊等,连续等了大半个月,她竟真有本事每天晚上都坐在一旁干守着他睡,等他睡了再回偏殿。
没有抱怨,没有不满,他甚至在她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
可她说话的语气明明很温柔,对他明明很顺从,明明比他小好几岁,却明理懂事得让人心疼。
阳光明媚的午后,她坐在桃花树下,柔软粉红的花瓣载着暖阳自她头顶洒落。
那一刹那的抬眸,他只见眸光似水如风,勾着他的心也为之一颤。
他那时才知,原来这就是心动的感觉。
她是不一样的,他从她的眼里,看不到在其他女人身上才能看到的欲,贪欲。
她好像很爱他,像他爱她一样;却又好像不爱他,因为她太温顺懂事了。
她会劝他去别的妃嫔的寝宫,会在他面前说其他女人的好话,会亲自送他到门口,看着他去其他人那。
可她也会在他站在她面前时展露欢颜,那眼里的笑温柔而明媚,没有一丝掺假。
也会在温存时在他怀里撒娇,情动时会不自察地依恋他。
所以,玉儿爱他吗?
李楷见他迟迟不语,就只盯着画瞧,一时无方,也只能任他去了。
关门声落下,屋里再次恢复落针可闻的安静,似乎连空气中的尘埃都停止了飞舞。
夙承勋放在小案上的双手长时间维持这一个动作都已经麻木了,可他却好像一点没察觉。
他盯着画上的人,目光仔细而小心地一寸一寸描绘那张熟悉的脸,最终还是颤着指尖朝那张脸轻轻抚了上去。
—你既然都那么爱她了,又怎么会来我这睡?她在病床上孤枕难眠之时你人又在哪里?!
—口口声声说爱她,喜欢她,可你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你在其他女人身上的时候,可有想过她在想什么,在做什么?!
秦婉如歇斯底里的声音一遍遍在脑海里回荡,恐怕,这是她二十多年来说得最真的话了。
抚在画上的指尖感觉不到温度,夙承勋回想着秦婉如说的这些话,当时听着只觉得愤怒,眼下,却只想笑。
“啪嗒”
微弱却清晰的声音在屋里想起,落下的水珠刚好滴落在画中人的脸上,然后晕开一片。
“别哭……”
夙承勋笑着,想哄她,谁知才开口,声音嘶哑得几乎发不出来,喉咙渗出一丝血腥味。
颤着手想要为她拭去脸上的泪,可是“啪嗒啪嗒”几声,她脸上的泪更多了。
夙承勋慌了,痛了,喑哑着声音僵硬着手一点点将画往怀里抱,“别哭,玉儿别哭……”
“皇上,”李楷这回没进来,只在外头喊了声。
等了会儿没等到回应,便直接开口道“不知是谁,将秦氏的事传出去了,现在外头老百姓都晓得皇后没了,您看这……”
话没说完,屋里传来沙哑的声音“滚。”
很平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意思很肯定。
“这……”前来请示的人面露难色,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楷将人带离门口,“皇上现在没心情,外头让闹就闹去吧。”
没办法,那人只好离开。
等那人走远,李楷转身看着那扇紧闭的门。
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一道深深的叹息。
“绝对是真的!我姑姑的儿子的舅舅的妹子的姑娘就在宫里当差,消息绝对可靠!”
“那这也太荒谬了,皇后居然把毒用在皇上身上,岂不等于是皇上把淑妃娘娘害死的?”
“当初是谁说淑妃娘娘是六公主克死的?六公主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