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脚踢下去，力道十足，戚言商脸上闪过明显的痛苦神色。

虽然一闪即逝，却没有逃过慕浅的眼睛。

“对不起秦少，刚才是我鲁莽。”

他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脸上写满了不甘！

“受不起。只要别趁着哪天你爷爷不在，偷偷弄死我就不错了。”慕浅冷哼一声，看向顾老爷子，“顾爷爷，今天谢谢你。不过我还有点事儿，就先走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没有多余的废话。

或者说一直在逃避着什么。

“小九，等等我。”

顾老转身跟上了秦九，两人走了出去。

而别墅大厅内，戚老双手背在身后，围绕着戚言商来来回回转了几圈，怒火中烧，“你个混账东西，你知不知道你在招惹谁？他秦九是顾家的人，你三番五次跟他针锋相对，你活腻味了吗？”

“爸，爸，你息怒。秦九姓秦，谁能知道他是顾家的人？别说言商了，就连我也不知道啊。”

戚父为戚言商求情。

“闭嘴！你的儿子你都教不好，还有理了！”

戚老吼了一声，“上一次的事情，秦九找了顾老，顾老亲自找我让你放了那个叫芳柔的女人。凭这一点就能知道秦九跟顾老之间关系匪浅。你说说你，这点人物关系都看不出来，你还能干什么？”

他指着戚言商怒骂着，“还有芳柔她母亲是怎么回事？闹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连说也不说一声，翅膀硬了是吗！”

“爷爷，那件事情是个意外。”

戚言商解释着。

“意外？多几次意外，你就给我收尸吧。”

戚老气的吹胡子瞪眼。

“赶紧的，随我一起去医院看看顾轻染！”

戚老瞪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不省心的东西。”

他们走出了别墅，顾老的车已经离开了。

慕浅自然坐着顾老的车，一起回去了。

车内，慕浅跟顾老爷子坐在后排，她侧目看着窗外，没有说话。

似乎在等着顾老爷子先开口说话。

“你，就不对我的出现感到好奇？我是专程为你而来。”顾老见慕浅不说话，他率先开口。

“我知道。”

慕浅平静的回了三个字。

“所以，你已经猜出来自己的身份？”

顾老追问着。

提及此事，慕浅缓缓垂眸，好看的眉蹙了蹙，而后舒展，抬眸看着他，“我很想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这才是她最为疑惑的一点。

“什么时候？”

老爷子双腿交叠，倚靠在车座上，双手搭在膝盖上，苍老的手轻轻地敲击着。

然后目视前方，眼神变得幽深，“五年前你回海城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