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李府休养了几日她的身体恢复的不错,几日没下床走动过,是想避开看到司夜离,那日他因维护兰晴语而伤了朝夕,朝夕是不想看到听到有关于他们有多恩爱,别人有多羡慕的话。即使明知已无大碍她也懒得出去,再说廖青那边也没什么进展,她在脑中思付着自己是否查错了方向。倒是芷澜一直会有意无意的说起司夜离,说他近日都非常忙碌,一直在为赈灾的事操劳云云,她还是想撮合朝夕的吧,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两个人不管经历了多少似乎总欠缺了些什么,或许也不是欠缺,只是不合适,因为不合适所以走不到一起。今日又听闻他去源村的消息,朝夕这才穿戴好出了府,她避开众人,只想一个人安静的走走,想要将思绪理清,谁知道越理越不清楚。只要遇到那个人,她就会变得完全不像自己。这不无意识的朝着人多的地方走,谁知竟那么巧的走到城门外,看到的就是众人拿烂泥砸司夜离的情景,明知不会砸伤他,她却还是一颗心揪起。至于她是怎么扑到他怀中的,这个过程她已经自动自的遗忘了,凡是只要是丢脸的事她的脑子就会过滤掉,所以当司夜离将她扯出怀中时,朝夕的脸上其实是尴尬的。比起身上被砸的疼痛来说,她更不想面对他。
朝夕触到司夜离的眼底有着两簇怒火,那当中还有她的身影,她的心中一凛,难道他是想要对她这个恩人火吗?也是,谁让她自作主张的想要去替他挡,人家根本不想领她的情,现在又被迫欠下她的恩情,没有怒火才怪。可她也没想过要他怎么样啊,一笔是一笔,她也不会为了这件事而将兰晴语的事给忘了。
紧抓着她的手越用力,直到指关节泛白,看到她脸上现出痛苦之色,他才放开她,捏住她手腕,逼迫着她紧跟自己脚步,绕过人群往一边走去。那里原本停了灰绒和几匹马,几个护卫他的侍卫早已候着,就等他下令出。眼下他却下令换了辆马车,将朝夕丢进去。灰绒眼睁睁看着主人就这么将自己给抛弃了,很是委屈,踢了踢绑住自己的木桩,无可奈何。有几个群众待还要追出来砸他们,被司夜离阴鸷的眼神给瞪了回去,吓得站在原地再不敢追上来,他随即上马车,马车扬长而去。
朝夕被摔在马车里,一下撞到车壁疼的她眼冒金星,看来司夜离真是生气了。可他生气又为何要将她丢进马车里,他要去源村她又没说要去,他凭什么决定她的自由。朝夕刚要爬起来下去,谁知被个人墙给堵了回来。看着那人冷落冰霜的脸她的心里在怵,她是哪根脑子搭错了才会想要去救这个冷面人神的,结果他非但不知恩图报不说,还用那种要将她冻化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朝夕无视司夜离周身散的寒气,从他身边挤过去,想要尽快逃离他,这样的他无端令她害怕。
司夜离冷淡瞥了她一眼,抓住她的胳膊又将她甩向了车里,这次朝夕没像上次那么毫无准备,就在摔出去的同时她胡乱一抓,想要稳住身子。谁知她不抓还好,顶多就是自己摔,这下抓到司夜离袍袖边沿,连带着他都摔了下去。马车空间本就小,两人又是面对面半蹲着,这么一带,司夜离就仰面将朝夕扑倒。朝夕后背再次磕到马车木板上,正哀痛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接连被摔,方抬起头就看到一张清俊的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两人距离不过半寸,只要她稍微动一下就能撞到他。而他的身子正将她压住,令她动弹不得。刹那,她的脸兜头兜脑蹿红,脸颊像绯红的晚霞般娇艳明丽。
“放……放开我,我救你可不是为了让你这么对我的,我要下车……你尽管去袒护你的兰晴语吧,在没有新证据证明她是清白前你休想用你的美男计来诱惑我,我是绝对……唔……”所有未说出口的话都被封缄在他的吻中。
略带冰冷的唇含着一股白檀香贴上她喋喋不休的双唇,其实他并没想过要吻她的,甚至是要将她放开,可怎么会由放改为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