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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她的激动,司夜离到是淡定许多,他薄唇抿成一条线,眉眼低垂,指尖扣着椅背轻敲击,他心思深沉道“他们的话可信?”他其实想说的是这些人怎么突然就将凤景行给供出来了,表面看起来没有破绽的供词,往往其中透着疑惑和不安。
流锦道“当是可信,奴才原是诈他们,谁料他们平日里被压榨的太惨都纷纷倒戈,又听朝廷要为他们做主这都上赶着要立功呢。且派去查探后确实发现有火药。”
试问一个闲散王爷需要那么多火药作何,他真正的目的怕是要呼之欲出,不用想都知道他做这些的打算是为了什么。难道他真的要发动政变,企图撼动皇室根本?那就让朝夕不得不想到那两位皇子接连失势的事了,说起来也太过巧合,若说这背后没有阴谋都很难让人相信。虽说这些都是那二人自己作出来的,可联想到贤王之事难免让人产生怀疑。她为这背后的阴谋感到可怕,希望并非如她说想。
司夜离点点头,面上无波动,稍后流锦禀退。待其出去后,朝夕见司夜离面色沉肃,疑惑问道“你觉得事情可疑?”
司夜离转而往案台边走,“到看不出什么可疑,就是因为太过顺利反而显得失了份真实。”具体也说不清楚,就觉着有些被动,总感觉事情并非看到的那么简单。若说当初是他一手推朝夕入这个局,他也不过是想借着她的手看看隐藏在暗中一直不肯露面,那些深藏不露之人究竟有谁。他们藏的太深,以至于连他都打探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所以他不觉得那么轻易就能抓到他们的把柄,又或许他抓到的是别人想让他抓到的?这件事越发的透着可疑,朝夕不知朝中局势跌宕人心叵测,单纯的以为眼前看到的就是事实,但有些时候事实往往掩盖在真相的背后,他不打算同她说明,还是让她保留些人性的美好和对坚持理想的憧憬吧,他希望她能在这份无知里简单快乐些。
“你啊,你知道自己像什么嘛。”朝夕打趣逗他,换来司夜离不解的眼神,难得也有难倒他的时候,她笑嘻嘻道“你这叫杞人忧天,再下去都快要成小老头了,看看你皱起的眉都快能夹死苍蝇。”也就是现在她敢说这话,要是以前估计只敢绕着他走。再说司夜离这副相貌就算是面无表情都是倾国倾城,能让无数女人幻想将他扑倒,怎么到了她嘴里就说不出句好话呢,瞧她形容的,简直……不堪入目。
他凉凉看着她,丢给她个墨印让她磨。朝夕见他拿出帛纸用镇纸镇压知道他要写字,也不打趣他了,忙不迭问道“这大晚上的你还要写什么呢?”
司夜离提笔沾了点墨汁,遒劲的字体渲染在帛纸上,洋洋洒洒书写着,都说字如其人,朝夕在心里默默描菱着他的一笔一划,觉得这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字。她虽然到如今能认得许多繁体字,写却是还有些困难,等闲下来时她准备就着他的字好好练,她美滋滋的想。
司夜离落完最后一个字,将笔搁下,等着墨汁晾干,揉了揉她的头道“既然那些人肯反咬贤王一口,趁着贤王处于下风,我们需要尽快将事情解决免得夜长梦多,待到贤王想反扑我们即会变得被动。所以我明日就将书信让人送往凤都呈禀皇上,此事还需皇上定夺,光靠你之力想要将贤王绳之以法怕是很难,就是皇上怕也是会深感痛心,毕竟是自己信赖多年的兄弟。”而且就算未必能真的扳倒他,也要让他在西凤帝面前露出真容来。
天子犯罪不可与庶民同罪的道理朝夕懂,若非牵扯的深且广,几欲要动摇国本,相信西凤帝都未必能对这位皇弟下的了手,但事实摆在眼前,贤王狼子野心,暗中密谋多年,眼看时机成熟就要为夺取皇位发难,若非他们先一步发现找到证据,西凤就要陷入劫难中,孰轻孰重西凤帝自有考量,他们能做的都做了,结果如何不是他们能决定的。
朝夕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