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差不了多少,而且放在一起确实有不妥。继位的仪式比之国婚又不在同一级别,隆重程度不同自然各种摆设、规矩就更不同,弄不好哪个环节出问题反倒是教人看了笑话,再说继位时各国都会派使臣前往贺礼,惹得人家在背后嘲笑北魏贫穷就不好了。
在来说苏映寒,国婚的事他压根是没操心过,反正他压根也没想娶贺芸罗,不过是被西凤大败的事惹怒了魏帝,他总要做做样子让他的怒火平息。继位的事那就更不需要他,都由祖制按部就班。可就是不需操心的他还是每日都有忙不完的事在处理,看着案台上积压像小山的公文他隐隐泛着头疼,从前就算再忙他都不会有这种力不从心的无力感,是从何时开始的?认识了她以后,还是每每回忆起她笑起来时弯弯的眉角,流波掩映在她眼角眉梢,让他孤独的心找到了停靠的港湾?小七,我该如何忘了你,才能假装你从来不曾来过我的世界?
妆奁精致的玄色锦盒中用云锦包裹着一枚玉蝶簪,绯色的玉珠雕琢而出栩栩如生蝴蝶,可能相比起魏宫中任何一样宝物来都不值钱,但那是他送给她的唯一一样东西,而到最后他却只能睹物相思,这对他又是何其的残忍。
面容倾城绝艳的俊美男子端坐在龙椅中,手中握着一支玉簪,正出神的想着心事。他眼前的案台上铺展着大臣上奏请折,却是半天也未见他翻过一页。侍候在旁的几个宫女太监均不知出了何事,几人面面相觑,因猜不出主子的心事而忐忑不已。
还是菩桃偷偷朝他们打手势悄声说道“主子看了这么久奏折也累了,你们都下去煮些点心过来,没有吩咐不要进来打扰。”菩桃因跟在苏映寒身边久了,主子的脾气秉性最摸得透,当然也最清楚主子此刻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他开口多半也是主子的意思,宫女太监们颔首领命纷纷退避开去。心中也是都松了口气,主子周身气压一直都低的吓人,他们每每伺候都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深怕做错一点小事就惹怒君主,挨打是小丢命才是大。
苏映寒眸色晦暗沉寂,菩桃知道他一定又是在想着那位女子了,这些年主子为她做的事还少吗,究竟何时才能真正放下呢。菩桃叹了口气,主子在思念那位女子的时候最是不愿旁人去打扰,他还是识相的退出去吧,免得惹主子不快。
“我没事。”菩桃关门的动作微停,抬起头就见到苏映寒朝他牵动了下唇角,那个安抚的动作虽不明显菩桃却看的清楚,主子也大概只会对他肯透露出半分情绪来,其实不用对他解释,他都懂。主子所谓的没事就是一个人偷偷半夜喝醉,只肯在黑暗中放任自己去思念去脆弱,一旦走入阳光他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决断英明的君主。
苏映寒的脸被掩映在暗影中,分不清他此刻脸上的神情,但这些年主子鲜少睡好过,所以脸色也一直都不怎么好,透着股外人不易察觉的憔悴,那不过是在强撑罢。
菩桃倒退着出去,最后将门掩上,那人失落的神情也被一起掩映在门后。菩桃才堪堪要守在门外就听得身后有人靠近,叫着他“菩侍卫。”
唤他的人他认得,这不就是驻守在城外的亲卫军主将显毓么,他急匆匆而来是有何事?
“下官有事想禀见太子殿下,不知菩侍卫能否代为通传?”显毓作揖道。基于菩桃在苏映寒面前的地位,众人对他都客气有加。
心知显毓说这话必是有事,可菩桃也不确定苏映寒是否愿意在此时见人,只好又问道“重要事?”
“重要。”
与此同时这件重要的事必然也逃不出苏映抑的耳朵,他在寝殿中就听得随侍进来禀报说道苏映寒的亲卫军中死了一位副将,且死因离奇。
这到是让苏映抑好奇了。那支亲卫军本就是护卫王储的军队,后被魏帝直接拨给了苏映寒,也就意味着他将继承大统又进了一步。自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