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都退尽,菩桃方才说道“派去跟在二殿下身边的人前来回禀,说是二殿下并无异常,每日一早就起了去军营查看,接触的人除了他的贴身随侍就剩下亲卫军中人,不过……”他顿了顿,似在想要不要说下去。
“不过什么?”苏映寒略抬眸看他。
想了想还是说道“二殿下还见了阿月。可能是正巧碰到,可两人说话的样子像是十分熟稔,阿月对二殿下也并不惧怕,甚至还有几分亲近。”
苏映抑与阿月?这到让苏映寒来了兴致,他靠进龙椅里,揉了揉眉心,想到先前两人的一出戏非常成功,就算他们想狡辩说没有串通怕是连自己都不信吧,而且以阿月的态度也没否认,她那坦荡的模样到是难能。他不是也一直都在怀疑这个阿月是不是苏映抑的人,以她那狡诈的性子做事虚虚实实到是很难让人猜透看透,是个难以琢磨的人。到底他所看到的表面是她想让他看到的,还是真实的?阿月,你究竟是谁?第一次,苏映寒这么质问自己。阿月给他的感觉莫名有丝熟悉,但哪里熟悉他也说不上来。按理说正常的思维都不会想要同苏映抑走近,哪怕两人之间真的是同党也一定互相避开,免得被人看出,况且苏映抑还是这样尴尬的处境。
“三日后可是阅兵?”苏映寒问道。
“是。”菩桃答道。这次为了下月的国婚和不久后的国君继位礼亲卫军和魏宫的禁卫军都要日夜严格的操练,时日紧张。届时有不少客人都会在国婚时就从各处赶来参礼,直接住到半月之后的国君继位礼,前后所盛办的流水宴席就数量庞大惊人,皇宫的守卫和客人的安全都要保卫,届时还要调派两支队伍过来,这些都在紧密的准备着。苏映寒的事自然也就少不了,亲卫军、禁军、魏军的操练都要经过他的阅兵和指点。
苏映寒点点头,对菩桃吩咐道“既然苏映抑不愿添柴加火,那这把火就由我们来加。他不是素来喜欢给我安排戏么,那这场戏就不诺由我来做主角,好成全了他的心愿。”
菩桃一愣,忙的领命下去。
苏映抑请了许多人,好在他平时也没白养那些人,众人七嘴八舌的到也出了些主意,还不错的都被苏映抑身侧的随侍给记下。是以当他再出现在军营坐在显毓帐中时,不再似前几日那般毫无贡献,到是令人大跌眼镜,没想到他竟真能头头是道的说出个一二来。
“显将军,拉伊临死前一晚可有与什么人接触过,或有什么异常?”苏映抑将手中的茶杯放下问道。
显毓大概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还是他以为能瞒过去,总之黝黑的脸色有些发白。端着茶杯的手一个不稳,杯中热水被溅出在手背上,他若无其事的擦去,将茶杯放在案桌上,笑盈盈回道“应是……应是没有什么异常。”
“应是?”苏映抑脸色不霁道“拉伊也算是显将军的副将,难道显将军对他一点都不了解?”他的话不重不轻,蕴含沉怒的音色正好落到显将军耳中,显将军脸色蓦然变了。到底是皇家子嗣,无论苏映抑在苏映寒面前如何落败,他那点皇子的威严和气势还是在的,竟连显毓在他面前都要颓矮下去。
围坐在苏映抑四周陪着的几个副将更是大气都不敢出,深怕惹怒这位主子。再说拉伊死去前晚他们明明有看到他同显将军一起喝酒来着,后来好像还为了什么事吵起来,声音还不小,最后拉伊气哼哼地走了。这话众人自然都不敢说,也不敢胡乱揣测。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微臣只是想说拉伊将军为人口无遮拦,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会说,难免得罪了人不自知。”
要的就是他这句话。“他得罪了什么人?”苏映抑接着他的话说下去。
“……”四下鸦雀无声,有人偷偷拿眼去看显毓,敢看不敢言。这话自然也是问不下去。
苏映抑看他们都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