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是嘛。苏映抑将掐着她的指尖松开,得到了新鲜空气的贺芸罗猛地一阵咳嗽,咳到她眼圈泛红,直到直起身来再次看向苏映抑时贺芸罗才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本来还想问他能不能帮着对付那个阿月,可看他那样子别说是对付阿月了,就是不对付她已经很好,眼见着他将自己当成了仇人,贺芸罗也清楚他在憎恨什么,她就不该来。贺芸罗唇瓣露出丝苦笑,是她太蠢了,他们早已不是同路,又何必再强求回到过去,只不过是她还没适应失去他,感觉有些难受罢了,她迟早也会习惯的。
殿门被砰一声关上,苏映抑望着那个远去的背影,手中的酒杯淬然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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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早朝时阿月依然躲在帷幕后观察贺青彦的一举一动,不知是贺芸罗婚事临近的关系,贺青彦那边到是反而显得异常安静,也不知他心底究竟在打着什么算盘,待早朝结束阿月随着苏映寒安排好的人返身折回关押的宫殿,自从昨晚贺芸罗指认她是藏针毒害人的凶手后,阿月就成了最大的嫌犯,魏帝会亲自审问这件事,所以在未将她定罪前暂时被人看管着。
稍后魏帝魏后等一行人先行入殿,苏映寒、贺芸罗等人包括昨晚在座的各位臣妇小姐也纷纷到来玉清殿,这里一时间俨然成了个热闹的地方,只不过没人敢在魏帝面前喧哗,也没人敢在玉清殿放肆。
阿月是最后一个到来的,侍卫押着她跪下,巍峨高阔的玉清殿森严静肃,令人不觉有种压抑畏惧,阿月缓缓抬起头来,就听得高坐上的帝王审问她道“阿月,如果你老实交代朕可以免你一死,你为何要毒害郡主?”
魏帝的声音透着逼迫的冷肃,换了是旁人必然害怕,但阿月只在稍稍的紧张过后就镇定下来,她敛下眸,声音清冷道“回禀皇上,奴婢并未害过任何人,奴婢也不知会有毒针藏在衣服中,奴婢虽然在浣衣局待的时间不久,可奴婢做事管事嬷嬷还是看在眼中的,奴婢平日里只做些粗重的活计,洗的也都是宫女太监的衣服,为何会被委以派繁重的活给身份尊贵的芸罗郡主做事,相信也是因为管事嬷嬷信任奴婢,认为奴婢做事出色,但若是奴婢藏了毒针,那是不是就意味着管事嬷嬷管教不利呢?况且这根毒针又是从何而来?”
饶是苏映寒领教过阿月这张小嘴也没想到她这么能说,更何况是没领教过的人,也不知是谁倒吸口冷气,想要说什么却是碍于魏帝在场一个字都不得说。人群中有几双眼睛朝着阿月的方向齐刷刷射来狠毒的光,这个女子口齿犀利简直黑的都能教她说成白的,还能再不要脸点吗?
魏帝到不怎么动气,他目光射去看向神情激动的众人,示意他们稍安勿动,众人按捺下愤怒,贺芸罗捏紧了双手,一口气堵到心口说不出来的郁闷。
“你说你没有害人,那这根毒针又是在你送来的衣服上搜出来的,这要怎么解释?”魏帝接着问。
“回禀皇上,此事若奴婢说是芸罗郡主陷害奴婢皇上是否相信?”阿月无畏惧说道。
自此贺芸罗再按捺不住,疾步而出愤恼道“你这是栽赃,我为什么要陷害你,简直是搞笑,我堂堂一个郡主会自降身份来对付你,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贺芸罗胸口起伏,身后贺夫人他们想拉住她但实在拉不住,只能看着她大失仪态。
阿月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苏映寒,却见他唇瓣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显见的是对她这番攻击贺芸罗能令她失了分寸而满意。她说就她是他最锋利的武器吧,这么快敌人就露出了马脚,这也太过轻易了吧,她本还打算要拿她当成个对手呢,可是贺芸罗也太不争气,使得阿月都对她没什么兴趣。
“至于郡主为何要针对奴婢,郡主心中清楚,需要奴婢再说得明白些吗?”她这样指桑骂槐更是令得贺芸罗胸中怒气难消,魏后看着贺芸罗愤怒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