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芸罗弯起唇,上前一步看着他,笑得妖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从来就是我最会做的事,难道你忘了当年姬颖和大祭司的事?”她冷冷看着他一点一点道“当年我凭着和姬颖要好的关系请她出来喝茶,在她的茶水中下毒害她暴毙而死,然后我又设计令世人相信我就是上天选为大祭司的人选,从一个默默无闻的臣女脱颖而出走到今天能够被北魏的子民爱戴,为的就是能有着一日脱下大祭司的光环能以至高的身份嫁给苏映寒,他是我这辈子的梦想,为了他我可以做任何事。这些你一早就知道,你大可以来威胁我,也可以去告诉别人,但是讲出这些之前你可要想清楚,即便我失去一切也绝对会拉着你当垫背,看是你的罪名更重些还是我?”她平静的叙述完这些事,仿佛就像是个局外人,那些根本不是她做的事。
祁珍惊讶的捂住了嘴,她还以为是自己幻听,可当贺芸罗那么冷静的讲着时她又不得不去相信,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了。她做了那么多事,原来竟连大祭司都是假的,她怎么可能做到那些呢,她的心计到底有多深。她竟还能佯装无事的说着自己怎样去杀人,难怪她都能去军营以她的身份来下令让显毓对付阿月,在她眼中人命就像草芥,只有她自己才最尊贵。这样的人当上大祭司已经够可怕,如果让她当上太子妃那他们还有好日子可过吗,在她手中不就是任她宰割,全凭她喜好么!祁珍不敢再往下想,她现在脑中乱哄哄的,对于突然听来的这个消息太过震惊,一时间根本不知要如何去做才是对的,她需要冷静下来好好去想想。稍倾,祁珍悄然离开宫殿,她这一小插曲无人发现。
殿里的贺芸罗还在和苏映抑对峙着。苏映抑发现他以前还是太小看了她,她不止心狠,连做事都狠厉。正如她所说,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才是她做事的风格,所以他根本休想威胁到她,她不会惧怕。一个人一旦没有弱点,那将没有什么再能难倒她。这在贺芸罗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说“不,你爱的并非是苏映寒,你爱上的只是权利,少将自己说的那么深情,你只是在为自己清除一切阻挡的障碍。”
他的话犀利刺耳,然而贺芸罗并未反驳。在他面前她没什么可遮掩的,权利欲望都是可以暴露在光照下,不必掩饰什么,他们都是相同的人。
苏映抑眯起眼,他在思考,贺芸罗将自己的把柄都暴露给他,全然不给自己留一丝余地。贺芸罗也知他在权衡,既然没有情分可讲,那利益总归是共通的。
缓了缓,苏映抑才无奈道“你赢了,你想要怎么对付她。”在贺芸罗面前他似乎从来就没有赢过,他以为他们之间没了纠葛从此再不相欠,可他们的命运早就紧紧联系在一起,岂是他想摆脱就能摆脱的。苏映抑这辈子没有因为什么事不顺遂过,除了皇位,除了贺芸罗,他想他大概真的是要栽在这个女人手中了。
谈判结束,贺芸罗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露出笑意来,她缓缓走上前伸出手将眼前的这个男人抱住,苏映抑没有动任她抱着。似乎只有这样抱着他才能让她安心,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这个男人只能臣服在她的脚下,如果他想离去除非是得到她的允许,否则他就将一辈子只能任她掌控。她喜欢这种感觉,会令她有安全。
“我说过,你离不开我,只要我不放手,你就休想走。”
她的声音自背后传入耳中,苏映抑倏然挺直了背脊,第一次觉得她是那么可怕。这个女人的野心太过强大,意志太过坚定,帮她不知是好还是坏。有时他也会想如果就这么让她失去一切她是否就能看清楚现实,不是她的东西即便她再努力去握紧还是会从手中挣脱。然而她永远都不会懂。
自胸膛上传来的温度熨烫着炙热,还有男人身上的味道都是她所熟悉的,不像苏映寒那样对她总是冷冰冰,连片衣角她都碰不到,更别说是像这般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