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寒冷沉说道“国师,这件事已然清楚,还要本宫如何再去相信你们?芸罗郡主一而再的犯事,是将北魏国律置于何处?是将皇室玩弄于股掌之中?还是谁借给她的胆子,让她有权利将魏宫掀得腥风血雨?”这些质问既是冲着贺芸罗又是在对着贺青彦说的,同时也是在警告他,敢挑战皇权那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贺青彦面色一凛,到还真说不出什么来。只是一巴掌狠狠甩在贺芸罗脸上,骂道“愚蠢。”这句愚蠢也不知道是骂暴露自己还是为教训。贺芸罗捂着半边被打红肿的脸,此刻才开始冷静下来,她努力压制着眼眶中的眼泪,委屈、无奈、愤恨全都无处发泄,只好低垂着头,不敢在贺青彦面前放肆。
苏映寒懒得搭理他们的演戏,只冷冷下令道“着即日起夺去贺芸罗郡主位,再不得踏入魏宫半步。”
什么?贺芸罗瞪大了眼怒视着王座上的苏映寒,现在连她的郡主封号他都要夺去,还禁止她来魏宫,与其这样还不如杀了她来得痛快,何必如此羞辱人。
“将她撵出去。”苏映寒见贺芸罗无动于衷,厉声斥责侍卫。
直到贺芸罗怀着怨恨的眼神走远,玉清殿彻底安静下来阿月才从珠帘后走出,心中也是唏嘘不已。自此她与贺芸罗之间的战役才算是真正的了结了吧,她也为姬颖报了仇,这样的惩罚于贺芸罗来说还要生不如死。
贺芸罗被一路驱撵着往外赶,贺青彦对她失望至极,早就先行离去,压根就不想看到这个丢他脸的女儿。贺芸罗一路都遭受着众人的指指点点,她脸色铁青,一声不吭朝前走,就在离宫门不远处转角竟然意外看到苏映抑,他挥退侍卫,单独留下同贺芸罗说几句话。
贺芸罗本就还在怀疑他,没想到他就自己送上门来,她气不打一处来见到苏映抑就挥巴掌过去,被苏映抑抬手掐住手腕制止住,如今的他早不再是从前那个任她驱使的男人,而她也早该意识到这点,只是不想承认。贺芸罗质问道“是不是你出卖的我?”她已不需要再伪装自己,也没那个必要。
“算是,也不是。”苏映抑模棱两可的回答,惹得贺芸罗更是气恼,她揪住苏映抑的衣襟低声说道“既然你无情,那就别怪我无意。”这话中暗含的意思已非常明显,苏映抑自是听的明白。
眼见贺芸罗转身就要走,苏映抑冷漠道出两个字“祁珍。”他顿了顿又说道“是祁珍偷听到了我们那日的对话想要去邀功才出卖的你。”
贺芸罗冷笑着看向他,“那个祁珍不就是你的人,她做什么你会不知道?”
“你既然不相信那就算了,如果你觉得互相出卖能让你的处境好过些,那你就去做。”苏映抑索性不再反驳她的话,反正此时他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而这件事本来也像她说的是他的错。
贺芸罗是何等聪明之人,正如苏映抑所说他们互相出卖得益的最后还是苏映寒,而他们此时最大的敌人不是彼此,而是那个王座上的男人,操控着人的生死。只要他还在一日,别说是苏映抑没有机会,就是她也不可能走上后位。看来她能倚靠的就只有眼前的人,至少他们有共同的利益和目标,贺芸罗马上意识到,挑眉问他“你想结盟?”没有了感情牵绊的他们才能更加的纯粹。
苏映抑就是欣赏这么直接的贺芸罗,她想要什么,她的智慧就能清楚摆在他的面前,他看的明白也能容易掌控。
“我可以同你结盟,但你要将祁珍交出来。”贺芸罗接着说道。她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害她之人,也绝对不允许有背叛。
“好,成交。”苏映抑勾唇挽笑。
魏都最大的酒楼其中一层楼皆不招待宾客,只留有一间房灯火通明,门外有多个黑衣男子严密把守着,紧闭的门内则隐约有惨叫声断断续续传出,凄厉可见一斑。
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