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嘛,你还喝的不够多,喝多了脑子就清醒了,来,兄弟们继续。”老三摆了摆手,拖着那人转身关上了窗。
“刘兄,看来你的防卫也并非很好啊。”李厝精明的眼中闪过一丝暗芒,他眼缝扫向侧面的墙角,语带调侃的说。
阿月听他这么说心中就有股不好的预感,看来并不能骗过这个男人,她被吊在半空手腕剧烈的疼痛,力气也在一点点溃散,她抬起头来去看那个救她的人,一看之下差点冲口而出。怎么又是那个面具男人,到哪都碰到他,碰到他准没好事。
最怕空气忽然凝固,她连大气都不敢出。想来面具男也察觉出了异样,他一手紧紧扒着墙壁,另一手握着她手腕,手背青筋暴起,显然是用了极大的力。他的指尖泛白,阿月的分量毕竟摆在那里,再轻也有几十斤,能坚持一会已是不易,更何况没有听到他们的关窗声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阿月一点点下滑下去,她感觉每坚持一秒都是极限,她想找个支撑的点好让自己攀上,但是这里没有着落点,她就悬荡着。男人估计很想对她说让她不要动,那只会增加重量,但他什么都不能做,连发出一点声响都会惊动到那边的人,他们怕是也在屏息静气聆听着这边的动静吧。
稍倾,关窗声才传来。就听得师应与爽朗的笑道“李弟怕是多心了,方才听了那么久都毫无动静,再说那边是个死角,没有支撑的倚靠,想要躲个人什么的怕是不易罢哈哈哈。”
“想来真是我多心了。”三人说着又重新落坐去了。
阿月见这次他们彻底放心才松了口气,但这么一松懈就悲剧了,手一个滑脱没抓稳就急急往下坠,她认命的想该来的还是逃脱不了,这可能就是她今晚所要必经的。叹息声尤未落下她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接着将她安全送往地面。情急之下她紧紧抱着那个面具男,他身上有一股若有似无的白檀香,只是香味很浅淡,还混合着一股龙涎香。难怪她会如此的讨厌他了,原来他身上有股她曾经熟悉的气味。
他怎么会有龙涎香的味道,难道他受伤了?
男子将她安稳放在地上,起初显然也是没料到会救她的,只是救都救了总还不能挑人吧。但这也太巧了吧,怎么又会在这里见到她?若说上次是巧合,那这次绝对不会再是了,她跟着那些人是为了什么,她又是谁?太多的疑问划过脑海,眼前的女子是敌非友,直觉告诉他并非善类,他也不想多做纠葛,于是越过她转身就走。
“哎。”阿月没想到他会假装不认识自己,脱口叫住,但她究竟想说什么脑子却是空白的。
“怎么?”男人回过头来看着她问道“又想说不会道谢吗?没关系,我救你没想过要你道谢,或者换个说法,若早知是你我就不救了。”
这么毒舌的话着实将阿月气的不轻,她想反驳的,胸口起伏不定,勉力才将火气压制下去,瞪着他挥了挥拳头。男子也不恼,显然是没什么话要对她说,只冰冷搁下句“没能力就不要学人家装偷听,害自己就算了,连累别人总归是不好的。”说罢转身而去。
阿月简直要气炸。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做害自己就算了,她本来也没要连累他,是他自己上赶着来救人的,没有他她还真不信会摔死,就是摔死就是被发现她也不要受这种窝囊气。这都是什么,她为什么要那么倒霉遇到这种人渣啊,她也很生气的好不好。有谁能想到这世间竟还有人能将昔日淡定若素的望月公子给气到没有办法,也是人才。
实在没什么出气的法子,她打又打不过人家,又不好冲着他痛骂一顿,只好灰溜溜地折返溜回房。脚下石子被揣得老远,显见她是有多憋屈。然而回房也是个难题,她方才不从正门出来的,若是再从正门回去被他们看到必会引起怀疑,无奈之下她只得又从自己窗户下顺着栏杆往上爬,姿势虽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