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他们今日的穿着都打扮的比较正式,鲁二爷不禁疑惑起来,在家中何须穿成这样,就算要出去未免也太正式了些。这一问下才得知鲁潇然是要带着她去宫中请安。说这话的时候他目光坚定,态度强势,就那么毫无畏惧的看着鲁二爷,像是早就已经练习了无数次。鲁二爷神情一怔,看着他的目光中有隐忍有怨毒还有什么,但都一闪而逝被他掩盖的很好。他努力压制着自己的火气,却还是在她不明所以敬茶时难以抑制的翻然打翻那杯滚烫的热茶,茶水顷刻就烫红了她的手臂,她看着那袅袅升起的腾烟,臂腕上一片疼痛,然而她却还不知是发生了何事,为何鲁二爷在听到他们要进宫后脸色会变得那么难看?她忍着剧痛什么都没说,直到与鲁潇然一路得体的出了前院。这时的臂腕上茶水早就凉了,只剩下还在疼痛的感觉。
阿月正想要带着音儿去包扎就听得鲁潇然恳请她道“还请劳烦帮她处理一下。”
阿月看了眼鲁潇然,面上虽没表现出来什么,但她内心里却是有些反感他的。与她亲近的两个女子同时因他而受到伤害,可他呢到像是没事人般说着这不咸不淡的话,着实让人产生厌恶。
将音儿带到自己房中后摄魂就得了司夜离的授意将清洗用品都送来,顺便看了看音儿的伤势。阿月看着他仔细检查音儿手臂时,她臂弯内侧显露出来一尾很小的鸢尾花,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像什么。阿月脑中一热,像是被烫到般震惊的看着音儿。如果她没有记错,这枚鸢尾花她应当见过。那是在北魏宫中苏映寒的书房中,他说画像中的女子是他妹妹,他当年将她妹妹弄丢,心中为了此事自责了许多年。画中女子还是小时模样,画像也有些模糊,就算长大了也未必就能认得出是谁,这样如何去找。她只在画中留意到了小女孩手臂内侧有朵鸢尾花,既像胎记又像纹身,后来她也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可如今想来这事也太过巧合,若非有摄魂在场想必她要问上一问,看来还是单独找个机会稳妥些。
马车一路驶向皇宫,音儿看了看被包扎好的手臂,涂了药膏的伤处现在感觉到丝丝清凉,并无灼痛感。然而这一路鲁潇然都沉默着,她也就没问他们进宫要去见谁。但她心中有种隐隐的不安感,鲁氏虽说是承接皇族生意,为皇室效命,但近些年来与之关系并不算好,皇室也将原本需要鲁氏设计的建筑等活都交由其他皇商,而鲁氏也就渐渐转型为江湖中的商贾,相比过去的那份荣光已是今时不同往日。而且他还和颜九之间有着感情,那他就更不应该来这地方,免得路上碰到尴尬。
音儿不知他是如何想的,鲁潇然是那种闷葫芦,无论有什么他都不会说的人。既然猜不透那音儿也就不猜了,随着他一路前往燕宫。马车在经过宫门时就有专门候着的侍卫带路,而他们备好的礼物什么的就被挡在了外。音儿看着窄长的甬道巍峨蔓延开去,心底不由警惕起来。两人随着侍卫到达昭仁宫时,音儿还是被宫中的阵仗所吓到。那是明妃的住所,无论是守卫还是伺候的太监宫女都严阵以待的做着自己的事,他们脸上肃穆的表情令人无端就有些惧怕。
侍卫将她领进宫后便退了下去,再往里走就又有小太监前来为他们引路。音儿就这么怀着忐忑的心情一同入了殿,宫中规矩多虽然鲁潇然并未特意要求她要如何去做,但她还是尽量往自己所知的上面去做。音儿不敢随意乱看,不过还是留意着会否在这里碰到颜九,若是碰上她会不会被她刁难,还是她会刻意羞辱她一番。音儿想她确实是太过担心了,可毕竟她现在才是鲁潇然的妻子,哪怕是名义上的她也不容许再有一点威胁来阻碍他们,这是她身为妻子捍卫自己的权利。面对情敌她自然也不会退缩,她要做的就是防卫,掐灭那唯一一丝重燃旧情的火苗。
“草民今日特携妻子给娘娘请安。”鲁潇然恭顺说道,说罢就要从轮椅上起身去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