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事,除非是有什么庆典之类的才会提早准备起来。然而现在离除岁也有些时日,就不需凑在一起,这方面主管祭司院的大祭司到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个子不高,身材也不够魁梧,却深得祭司们的喜爱。阿月对这位大祭司也颇有好感,免了她不少麻烦去应对。阿月在这里是推术师的身份,因从前此人甚为低调,在祭司院中几乎并无存在感,就连西凤帝对这位推术师也没什么印象。看来这位为帝王分忧解难的推术师没起到自己的作用,相反占星师、演算师到是还有些小有名气,也会被大臣看中私下请教问题,收受些人情好处。所谓推术师就是替帝王推演权谋之术,通俗的讲会帮帝王献谋献策,可显然这个权职在西凤并不受器重。阿月到要感谢这位推术师,使得她在祭司院中并不被人起疑,反而相处的很好。不过既然她领了推术师这个职责,又怎能辜负苏映寒的一片苦心呢。
“放肆,给本宫掌嘴。”远处绵延的宫墙底下围聚了一小撮人,正在墙檐下说着什么。也不知是谁的声音太大,喝斥声远远就传开去。然后就听到清脆的掌掴声,正一下一下非常有规律的响彻在空旷的宫墙下。
阿月老远就被这清脆的声响给吸引,这里是去往勤政殿的必经之路,文武百官每日都会去勤政殿上早朝,而后宫之人想要去就必先在这蜿蜒的宫墙下走过。阿月正想着寻个机会去找凤景行,没想到会在这里先遇见一人。其实她对这位故人的印象并不深刻,若非是在她失忆的那段日子里这位小爷对她不怎么着,她可能连印象都没了。既然他正在教训宫人,那她还是先回避的好,省得被殃及到。
“做事不好还敢顶嘴,就这么点事你都不会,除了会陪本宫玩,你还能做什么。你就跟条狗没什么区别,只会摇首乞怜,看了就让本宫烦。”凤翳说着哼了哼声,似是还不解气,继续让人给那位小太监掌嘴。小太监的嘴巴已经红肿,整个像是火烧似的两团红云,眼看着再打下去就要变成猪头,那位责打他的太监也是下了狠手,虽然他的手也是疼痛无比,可主子都发话了他哪敢不从,再说他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平日里得宠时拽得跟什么似的,都要人巴结着,现在得罪了主子那是活该,总算是让人心里痛快了。
“你平日不是挺能说的么,怎么不说了,快给本宫说话,否则本宫就让人弄死你。”凤翳还在嚣张的说着。指了身侧的太监就要上去动手,撕扯着小太监的衣襟,似是要将他的衣服给扒了当众给他难堪。
小太监哪敢还手,一张嘴红肿到没法张嘴说话,只要一动就疼痛无比。他纵泪涕流,哀求着呜呜哭着,不敢声音太大,只能边哀求着边用手去捂自己的衣襟。
跟随着凤翳的有五六人,除去动手的还有三名宫女,只敢在旁边看着,眼见着那几人似是来了兴致,其中还有一位新晋得十一皇子欢心的太监,见皇子本着一副看好戏的姿态,也就大胆的想要去博皇子的开心,对那个小太监下手极狠。身上被掐出了好多淤痕不说,还要在大庭广众下羞辱他,扒了他的衣服。这般的逗乐以他人的苦痛为代价,令人很是不耻。可那些人并非这么想,嬉笑着讥骂着说好,与市井的纨绔没什么差别,哪里还有几分身为皇子的自觉和礼数。
按理来说凤翳也快要十岁了,是个懂事的年岁,怎的这般玩闹戏耍,还在这条路上,这若是等会下朝那岂非就让百官看了笑话?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看起来到像是被人宠坏了的样子。不过依着皇家子嗣被宠坏也实属正常,如今凤翳可是风头大盛,是整个西凤不二的皇位人选,相比起能讨得西凤帝欢心的蕙平来说更能成为王储,光是身份上蕙平就没法比。而在这个偌大的西凤皇宫中,能与凤翳相争的皇位候选人也早就被踢出了局,在他尚未懂事时就一片光明。或许正是明白了这点,凤翳才能如此目无法纪的随着自己的心意来,在这里除了西凤帝会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