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如今在西凤的权势,看似是深得西凤帝信任,将重权都交以他手,可一旦有机会却还是能试探出西凤帝迫于无奈的举动,实则只是想利用他,却又害怕他会功高盖主,用他来压制着他人时其实也想让人来压制着他,而凤景行就是个最好的靶子。
“别轻举妄动,这种话若是被外面那些人听到岂不是要置主子于死地。”流锦气愤地说道。
司夜离表情未变,到也不怪责,他心中很清楚,那个躲在凤景行之后的人即将浮出水面,他的目的为何他还不知,这场游戏只有继续走下去才能将那人给看透,既然对方设了局要他跳,他若不配合演出又怎引得幕后那人露出真面目来。
“此事既然是皇上默认的,那到底是谁要唱这出戏又有什么关系,最重要是皇上想看。”他说罢止住他们跟随的脚步,让他们在府中等消息,一旦他们有任何动作那只会对他更不利,更证实了此事与他有关。
流锦几人暗暗揣摩着他的话,在众人围观中司夜离被带上囚车,入了大理寺。
这一去消息就如石沉大海,大理寺之严密就连只苍蝇都别想飞进去,除非是硬闯,那事情必然会闹大,这也是司夜离让他们不得轻举妄动的原因。事情尚未到达这种地步,他与西凤帝还不是翻脸的时候,不过就是被请入大理寺问话,或许请的姿势不太美观,从此后凤都再无他的美名,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形象即将崩塌。可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的目的已达,他已在相位上,他想要的都已有了,即便是西凤帝夺了他的权势,他一样能重新掌权,一样让西凤不能失去他,这就是他的资本。
大理寺没有消息传出虽说尚算是好的,至少未给司夜离定罪,可摄魂结魄等人还是坐立不安。幻术带来了一人,众人见了她后先是惊诧,随即明白过来,必然是幻术去请的,这么大的事她想必也该知道了,只是主子不想牵连到她是以才让人给瞒着,没想到还是将她给请了来。
众人纷纷不约而同唤道“主子。”
沈暮娩轻点了下头,看着黑尽的夜色问道“阿离去了多久了?”她神色间有明显的紧张,只是被她掩饰的很好。仿佛看着她那平静的表情众人的心也都能安定下来,这大概就是她身为主子的魅力。
流锦道“好几个时辰了。”
“那他临走时可有说什么?”沈暮娩继续问道。司夜离是个闷葫芦,即便有什么想法他都不会轻易说出来的,除非是他已笃定要去执行的,到并非是不信任他们,而是不想让他们担心,可他越不说众人就越担心,就连一向都沉稳的摄魂都慌了神,可想而知此次的局确实有些难解。
“主子说此事是皇上默许的,也许不止是贤王想针对主子,还有皇上那边。”摄魂分析道。
他的话说的并非没有道理,从事情发生到现在,西凤帝对于此事的态度异常冷静,说是不偏不帮,两位都是重臣,可事情究竟如何难道他心中就没有一点底?她还真不信西凤帝会不知,他之所以默认凤景行的陷害不仅是要看他们二人斗,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想对司夜离削权,思及这层想必他也是早就猜到了,可他为何还不反抗,就任着他们的陷害呢?他的心思她素来就难猜,可既然他想到了那是否表示他心中已然有了对策,什么样的对策就连流锦他们都不能说的?到是令沈暮娩感到更奇怪了。
她在相府也不便多留,只在幻术送她回去前宽慰着众人道“他既然让你们等你们也莫太担心,他做事必然有他自己的想法,他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他会走向哪里,那条路上无论是曲折还是笔直他都未曾踏错,难道你们还不信他么?”就像当年他对宁朝夕的感情令人担忧,就怕他会为了她而改变,可最终他不也挺过来了。他肩上担负着什么,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无论这条路有多艰难他都必将会走下去,哪怕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