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愫愫,不得任性。”荀子墨怕她被伤害,只得加入战局,以此擀旋帮她脱困。流锦、摄魂、结魄、幻术四人都是顶尖的高手,杜丽娘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就算是单打独斗也未必能赢一人,怕是只有过去武功未废前的望月能控制得住,她这无疑是在逞能,万一被伤那这场婚礼差不多也是被毁了一半了,而且婚礼上流血总归不大好,荀子墨也不想徒惹大家都不快。他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四人退下,司夜离也点头示允,他含眸表示感谢。将杜丽娘逼退出正堂,再步步紧逼将她驱赶至人少处,这才出手与她战在一处。
“荀子墨,你让开,我要杀了他,若是你不让我连你也一起杀。”杜丽娘怒火上涌无法自控,只想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大开杀戒。她在这里上下都找遍了还是找不到阿月的身影,她到底去了哪里,这种彷徨担忧的心情无处排泄,偏偏那个罪魁祸首还能得意洋洋的若无其事,这让她心里怎会舒服。阿月不能拿他怎样,但她能,大不了拼了性命,也要与他同归于尽。就这是杜丽娘现在的内心写照,荀子墨已劝不住她。
女子眼中喷涌出的火花势要将人燃烧殆尽,就连荀子墨都有一瞬被她吓住。就是这一瞬她的剑擦破了他的衣料,划伤了他的手背。杜丽娘的剑上霎时就染上了荀子墨的血,剑光霖霖下是她挚爱之人的血,染红了她的双眼。那一瞬她被刺痛了,就那样眼看着奸计得逞的荀子墨夺去了她的剑,将她制服。
“别带我走,我要亲眼看着他成亲,我要记住这仇恨。”杜丽娘固执道。荀子墨趁机封了她的穴位,使她动弹不得。杜丽娘气归气,可此时理智也稍稍回来些了,明白那么多人在自己并非是他们的对手,而且此时贸然进攻对她没什么好处,只会被御林军射杀,也多亏是司夜离的人先动手,若他们再慢几步为保护蕙平安全,府外的御林军和禁军也会出手的。怕是已有不少人对她起疑了,那些人中是否有认识她的?杜丽娘没有退缩,既然回到凤都她早就做好了准备,她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没什么好怕的,唯独就怕不能偿还了阿月的恩情,死不其所。
“好,那你要记住自己的话,若是再胡闹连我都保不住你,你可别不当回事,这场婚礼不是谁都能破坏的,这位晚医女也不是你能得罪起的,懂了吗?”见杜丽娘哀求的眼神,荀子墨终究是不忍太过责难她,警告的怀疑着她。他的话模棱两可,为的就是想表达沈暮娩于司夜离来说有多重要,然而真要那么说怕杜丽娘又要不爽了,他斟酌了下还是不告诉她的好。她就只会感情用事,碰到望月的事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有时连他都会嫉妒,可谁让望月当初救了她呢,否则她早就死了。为了这点荀子墨也不会吃这干醋的,反而感激她,只是这是望月同司夜离的事,外人真的很难插手,难道杜丽娘就不觉得吗?
“好,我答应你。”碍不过荀子墨凌厉的眼神,杜丽娘只能投降。“那你的伤呢?”她到底还是关心他的。荀子墨从怀中掏出药瓶潵在手背上,这点小伤他还没放在眼中,但因此能博得她的愧疚和心疼,他觉得不妨多来几次。这个傻子总是忘了他会什么,却又傻得可爱。
经过方才的一闹,沈暮娩稍稍将红盖头揭起来些看向外面的状况,满含娇羞的脸上笑意微有凝固,双手也有一瞬间的僵硬。这本是场完美的婚礼,可被闹了下已是惹得众人都不快,新娘脸上自是无光。她好好的结婚,那人又是谁,来闹什么?若不是知道司夜离的为人,当真就要将他误会成薄情寡性之人,所以才会有闹事之人来为自己讨个公道。
沈暮娩心底到底还是不爽快了,可她的素养告诉她要冷静克制,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不能令自己难堪,这是她一生一次的婚礼,就算有小瑕疵也不能再改变了。好在很快就被幻术等人给解决了,沈暮娩重新挽起笑颜,眼缝撩起处瞥见的却是荀子墨将那女子逼退走,她心中疑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