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房门,白色娇小的身影一闪,寻着两人离开的气味,也跟着融入了夜色中。
修养了这么长时间,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灵上总该有所痊愈了吧,这几日被夏朗好奶好肉的伺候着,奔跑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上的肉长了不少,肥了一圈儿。
她赶到的时候,刺史府中已经是一片刀剑碰撞的清脆声响。
她小心翼翼的跳到墙头的一棵大树附近,借着枝丫的遮掩,观看这下面的战局。
“公子,不好了!我们中埋伏了!”
院落周围已经围了一群弓箭手,锋利的箭头在如水的月光下反射着渗人的寒光。
和夏朗主仆两人缠斗的锦衣卫,武功都不低,几个回合下来,身上只挂了皮肉之伤,战斗力仍然十分的强大,反观夏朗他们,被这几个人的车轮战术反而拖得疲惫不堪,隐隐有落了下风之势。
屋檐前,带刀锦衣卫举着烈烈火把仅列有序的站在那里,并没有出手的意思,他们中间站着一个玉树临风、身姿颀长的男子,沐盏盏的呼吸不禁一窒。
他身上披着竖领披风,一头的墨发挽成发髻,被一只碧绿色的蛇头玉簪固定,他的面色微微苍白,唇上更是没有几分血色,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柔弱之风。
他好像憔悴了许多,有谁能想到心狠手辣、权倾天下的九千岁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沐盏盏原本以为离开了他这么长时间,已经说服了自己放下对他的感情,却不曾想,在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泪水就忍不住地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流下。
她讨厌无法控制情绪的自己,却是无可奈何。
夏朗和知岁他们已经有了落败之势,君安之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活着难道不好吗?为何总是想要过来送死?”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了夏朗的面具上面,显然认出了那日刺杀他的那个京城乐师夏朗、侥幸逃脱的刺客。
夏朗冷笑“天下那么多过来赴死之人,不知道九千岁能否应付得过来?”
“就你们这种菜鸟级别的刺客,本督有什么应付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