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气愤友情的不平还是有别的想法?”黎初在问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微微低沉,周身气势压抑着一丝危险的感觉。
花含笑还在气愤中不自知“当然是气愤友情,还能有什么想法?”
黎初气势中的危险悄无声息的散去,问道“所以你就让他破相?”
花含笑的一怔,手指蜷缩了一下,目光不解的看向他“你什么意思?他破相与我有什么关系?”
黎初没有说话,就这么盯着他看。
花含笑咽了一下口水“你这么盯着我干什么?”
“你该不会嫉妒他吧?”
“嫉妒什么?”
“嫉妒他能够得到沐盏盏的重视。”
看着黎初这少见冰冷而阴寒的目光,花含笑明白了,他这是在怀疑自己不忠。
花含笑不敢搪塞他,连忙解释道“或许以前的时候我嫉妒他,但这不是单恋无果就……就有你了吗。”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目光闪躲不敢看他。
的确是说不出口,毕竟这和以前的诧异也太大了。
曾经他是“万花从中过”,现实是“单恋一支草”?
老爹都被气的带着老娘游山玩水去了,彻底不管他了。
只有老娘非常的支持他,按照老娘的话来说,那么垃圾的自己肯得黎初另眼相待是自己八辈子修来的服气。
黎初收回目光,恢复往常清冷谪仙模样,嘴角却弯起了一道浅浅的弧度。
花含笑在心里对他腹诽一翻,真是个别扭的男人。
刘枫提着一壶新茶回来了,亭子里只留下一盘未下完的棋局,两个人已经不见了。
尘忧坐在铜镜面前,呆呆的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然后他伸手去揭额头上的纱布,却被沐盏盏吩咐来送炭火的青鸦看到了。
她连忙上前阻止“主子特意叮嘱,上了药后得三个时辰后才能揭纱布,公子你这是早晨上的药,这会儿才过了一个时辰,你不能揭开纱布。”
尘忧不解“我只是想看看伤口恢复的如何了。”
“不能着急看,若是被冷风吹了就很容易留疤的。”
尘忧揭纱布的手停住了,青鸦松了一口气,这才回过头来专心拨弄炭火,嘴上不停的提醒道“主子对公子可是十分的用心,还专门让人去南城运来一大车的炭火给公子用,她叮嘱奴婢一定要把公子的屋子烧的暖烘烘的,不然公子会生病……”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炭火烧的更旺盛了,屋子里顿时更加暖和了。
收起工具笑盈盈的转头告辞“好了,公子可以——”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尘忧此时正坐在铜镜前,纱布已经被拆了扔在一边。
赫然露出了一寸长的伤疤。
伤疤刚刚愈合,隐隐能看出那道不规则的口子。
尘忧还拿着手帕在伤口上面擦了擦,早晨涂抹的药膏擦掉了,因为用力过猛,那道口子上还流出了细细的血丝。
青鸦紧张道“公子,膏药呢?我现在给你涂上,重新包扎!”
“不用了。”
尘忧白皙的之前轻轻抚上伤疤,笑了笑“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青鸦见劝说没有用,只能去告诉沐盏盏。
沐盏盏听完她的话后,淡定的批完手中的折子“随他吧。”
青鸦一时搞不懂沐盏盏的心思,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宠爱尘忧公子?
纪檀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一边摇头晃脑道“让我猜猜,你心里的真实想法。”
沐盏盏饶有兴趣的停下笔听她说。
“我心里的真实想法是什么?”
“你其实非常喜欢尘忧,只是不想让大家看出你喜欢他,所以才会装作不介意的样子,然后等到半夜他睡着了,你会偷偷的潜入他的房中给他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