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者不拘小节,大丈夫能屈能伸!”
夙珝不算温柔地戳了戳她的额头,“你算大丈夫么?”
雪姝见他皱眉,看上去不像玩笑,这不禁让她忆起早前莺歌的事,也让她想起了这人性情不定的事。
但知道是因为心疼她,雪姝又忍不住心中泛甜。
为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她笑得讨好,抓着夙珝的手臂晃了晃,很乖巧地说“我不是大丈夫,你才是。”
说完又马上松开夙珝的手,摊开掌心,那枚不算大却精致无比的凤印就这么呈现在她眼前。
“阿珝你看,这就是凤印。”她带着一半好奇一半讨好地扯了扯夙珝的袖子,很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夙珝对凤印没兴趣。
早年贤宗帝跟贤明帝在世时,别说凤印了,就是玉玺,那都是他手里的玩具。
不过,看着小丫头这么兴致盎然的样子,夙珝还是很给面子地瞥了一眼,继而转身在身后的椅子上落座,问“你还没跟我说,你拿这东西是打算做什么。”
早知她是个有谋略的人,有时却还是忍不住为其的机灵聪慧而惊异。
他让莺歌跟着她,最初的目的只是为了监视她,之后在得知事情原委后方才让莺歌帮着。
只帮归帮,他却是从未为这丫头出谋划策过,若非从莺歌那得知,他都不知这丫头整起人要起人命来跟他倒是有几分相似。
就拿此次延春宫一事来说,他便没想到她竟会跟他想到一块儿去,延春宫的那把火还是她亲手放的。
当时之景,就跟他当年火烧晶泱宫几乎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当时的他是举着火把正大光明地进晶泱宫,而她是偷着进去的。
雪姝还不知自己因这件事又在心上人心里留下了这般好的印象。
听他这一问,她马上将手合上,乖乖地搬了个凳子坐到他身旁,娇俏一笑后凑到他耳旁一阵低语。
夙珝神情漠然,听完后眼中带着几分戏谑,“你就这么有把握她会站到你这边?”
雪姝掂了掂手里的凤印,被林嬷嬷拼了命带出来的东西,被秦婉如视为性命的东西这会儿在她手中就成了小石子儿一般的玩物。
“那是,”她抬了抬小下巴,很笃定地说,“也不看我是谁,我可是活过一辈子的人,这宫里的人是个什么德行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说着,还很得意地冲夙珝挑了挑眉,原本清澈无暇的桃花眼忽然间变得风情万种,转盼间透着一丝妖媚。
夙珝原是被她这骄傲的小孔雀样儿逗得发笑,却在听到她后半句时神情变得微妙。
雪姝还未察觉到自己在不经意间说了什么。
只瞧着这刚到手的小玩意儿再回想起秦婉如那张狼狈的脸,她的心情就乐不可支。
扭头看向神情微变的男人,她张嘴正准备再说点儿自己的感觉,不想却是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被男人抱了个满怀。
“阿……珝?”雪姝的笑僵在唇边,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却让她无比安心。
夙珝说不出自己现在是种什么心情。
只听她这么轻松就把上辈子的死说出来,他的脑海里就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她上辈子孤苦伶仃地在她那破旧的院子里待产的情形。
先前亲眼目睹时,心脏就像被数万根针扎了个透,疼得他险些喘不过气来。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心疼一个人的感觉,只知道自己这二十六年来只有在看到她的时候才会出现这种感觉。
但现在,听她这般若无其事地说出本该是她那短暂的人生中最悲惨的经历,他的心不怎么疼,却像是食了整瓶儿的醋,酸涩不已。
他亦不知这是种什么感觉,能确定的是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这种感觉才会出现。
这让他情不自禁想拥她,便恨不得把自己现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