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雪姝对白芪的态度并不意外,但有些没料到她已明目张胆到如此地步,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白芪!”
白茯轻斥,来到白芪身边让她跪下行礼。
白芪偏不,随手拍掉白茯放在她胳膊上的手,看向雪姝,脸上堆满假笑。
“我等与公主自小一块长大,公主待我等也情同姐妹,这点小事,公主不会计较的。”
说完还很是自信地问雪姝“公主,你说是吧?”
白茯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想说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
但看白芪这不把主子放眼里的嚣张样儿,白茯什么话都不想说,抬脚对准白芪膝盖就是一脚。
“啊!”
白芪吃痛惊呼,因腿下不稳一个踉跄扑通跪地,这一大动作猛地牵扯到她已溃烂的伤,痛得她撑着地当场就喊了起来。
“白茯,你在干什么?想死吗?!”
话音刚落,前方落下一片影子。
没等她反应过来,胸前便狠狠吃痛,下一刻,她就被雪姝用脚踩着压制在地上。
身后溃烂的肉因这一动作猛地撞到地面,白芪几乎当场就痛得冷汗直流,可惜前面被狠踩着,她就算想撑着地起来也动弹不了。
一把抓住踩她的人的脚踝,白芪的眼珠子似要从眼眶里滚出来一般,“你干什么?!”
结果这话才刚说完,胸腔处猛然一阵剧痛,就这一下,她的眼前就一阵发黑。
雪姝勾唇看着脚下因痛苦而神情狰狞的白芪,手臂搭在膝盖上,顺便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白芪身上。
“干什么?”她笑说,“你说我干什么?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这么跟我说话,嗯?”
随着最后一个尾音的上挑,她的眼神变得狠戾,扎人的视线宛如突然显露的獠牙,好一刻就要将脚下的人撕碎。
“啊……”
白芪本就带伤,这会儿再经她如此一踩,别说得意了,便是连叫喊的力气都快没了。
“为……为什么?”
她看看站在雪姝身侧的白茯,再看着雪姝,龇牙咧嘴地问。
“她……她不是说,你……你让我来是想……想……”
“想让你来做长禧宫的管事宫女是吧?”
雪姝好心替她接话,唇角的笑意渐深,但脚下却丝毫不留情。
白芪眼前发黑,强烈的窒息感让她忍不住开始翻白眼。
可她不甘心自己就这么被人踩在脚底践踏,于是强忍着痛看向白茯,恨道“好……好啊,原来……原来你是骗我的,你……你骗我!”
白茯虽有些于心不忍,但一想到她刚才对雪姝的态度,还是狠了心。
“那又如何?”她说,“公主是我的主子,我本该效忠于她,既然你无心同我一道侍奉公主,便不存在骗不骗的问题。”
“你!”白芪气急攻心,竟是才一开口便吐出了一滩血。
白茯淡淡地看着她,说“若非你自己心术不正,如何会成这副模样,让你多活这么些日子已是公主仁慈,如今,我劝你还是收起你那些歪门心思得好。”
雪姝扭头,对白茯的态度略显意外。
白茯对上她的视线,抿抿唇,又往她这边站了站,算是向雪姝坚定表明态度了。
都是一块长大的,但从她和白芪二者之间选,毫无疑问,她选前者。
雪姝轻笑,心中感动不言而喻。
抬起另一只手很爷们儿地拍了拍白茯的肩算是安慰,然后看向白芪,眼里笑意尽褪。
“听到了么?现在知道你错哪了?”
白芪死抓着雪姝的脚踝,意图将她的脚从身上掰开,可惜力不从心。
面对雪姝的询问,她喘着气,口中的血水从她的嘴角流下来,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