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
他知道,小崽子话虽如此,但接下来的事但凡是与夙珝有关的,他都会去做,甚至奋不顾身。
所以这样的话,听听就罢了。
想着,便听得怀中小崽子轻轻的一声叹息,紧接着他的玉佩就被他用爪子勾了起来。
“可惜那个荷包了,里头还有我二两银子,都能买好些糖吃了。”
楚胤扶额,“敢情你是在惦记你那二两银子。”
夙嘉抬首,用他那幽蓝色的美目盯着他,“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
他不舍的,哪是那二两银子,是他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师生情啊!
“我知道,”楚胤敛了敛唇角,又在他头上不算温柔地揉了揉后从怀中掏出一物,继而掰开夙嘉的小爪子将那东西放了上去。
“!”
夙嘉一惊,看着那个比他爪子大了一圈的崭新荷包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楚胤,你……”
楚胤微笑,“知道你重情重义,只好几年都不曾做这种精细的活儿了,许是没有当年来得好,你别嫌弃就行。”
小巧玲珑的靛蓝色荷包,外绣一朵精致的白色梨花,其间花蕊点点,一只迷你小蝴蝶似寻到了这花香自不远处飞来,栩栩如生。
夙嘉有些迫不及待地打开荷包来看,就见里头装着一小撮用红绳绑着的黑发,还泛着柔亮的光。
“谁让你又剪头发的?”夙嘉勾着那撮头发,没好气地瞪着楚胤。
楚胤将头发装进小荷包里,又拿出二两整的银子放了进去,“现在好了,护身符和银子都有了,不妨碍你买糖吃。”
夙嘉一口气险些没上得来,“谁跟你说糖的事了?你……”
“好了,”楚胤挼了他一把说,“也就这一次了,下回再弄丢可就没有了。”
说起弄丢,夙嘉顿时没了立场,两只半圆的小耳朵一耷拉,有些焉儿,“对不起……”
如果不是他大意,也就不会护身符了。
若非没了护身符,即便他去了那林子,也不会遭那样儿的罪。
楚胤瞧着他耷拉的小脑袋没接话,只笑了笑说“睡吧。”
夙嘉宝贝似的抱着小荷包,抬起眼巴巴地看着他,“你还不睡吗?”
楚胤用小毯子给他裹了裹,重新拿起笔,眼睛已经黏到书上了,“一会儿就好,你先睡。”
夙嘉抿抿嘴,没再应声,抱着小荷包听话地将小脑袋靠在了他身上。
小会儿后,昏昏欲睡。
“呵,原来如此……”
京城郊外,一座清净农家小院中,油灯燃尽,屋里半空中那抹圆镜照亮屋中的一角。
圆镜中,赫然便是小崽子靠在温和俊逸的男人怀里沉沉睡去的画面。
方从宫中回来不久的空燃饶有兴味地坐于简陋书案之后,干枯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下巴上摸着,狭长眼里闪着兴奋又邪恶的笑。
“师父,”虚渺端了洗脸水进来,圆镜中的光照得他那颗光秃秃的脑袋锃亮锃亮的。
空燃闻言瞥过去,“上回让你去取这端王世子的贴身之物时,可曾见过此人?”
虚渺放下脸盆过来,朝镜中看了一眼,很肯定地点头,“这不就是跟那世子爷走在一块的人么?”
空燃嗤笑,随手从书案上捻起他至今还放着的那撮头发。
“这头发,原是这温和先生的,你我只当它不过是把普通头发,看样子,不简单啊。”
虚渺“怎么?可是这发中暗藏玄机?”
空燃把玩着那撮发,笑着沉默了片刻,“不若如此,这玉面世子爷哪能如此宝贝,此人哪需得又给他一个。”
他就说,纵使这夙嘉性子跳脱行事没个定数,也不该平白无故将这一撮头发当贴身物放着。
看来,除了那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