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盼震惊地看向夙承勋,眼底喜色转瞬即逝。
结果揭晓。
锦儿公主的血未能与皇上的血相融!
尽管屋里的人没一个人具体说出验血结果,但他们的表情却足以说明一切。
瞬时间,众人哗然,却只能在心里。
屋里屋外静得诡异,浸骨的冷自空气中掠过,使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李楷骇然不已,向来机灵的他在快速看了一眼自己主子时来到门外台阶处。
“诸位,此乃皇上的家事,就不必诸位费心了,大人们还在长兴殿候着呢,诸位夫人请回吧。”
这些个夫人们虽看热闹看得正在劲头上,但李楷这话一说,比起看热闹,她们巴不得早些走。
于是不等李楷再说,由端王妃打头,无声地匆匆朝屋里行完礼后转身就走。
才刚转身,就听成妃在屋里撕心裂肺的声音。
“为何不融……为何不融?不,不可能……不可能!”
夫人们纷纷娇躯一震,有人下意识回头看去,被边上的人使劲扯走了。
李楷跟在夫人们身上,行至景萃宫门口,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各位夫人都是知大局识大体的人,回去了该怎样,夫人们都清楚吧?”
这里的人,一个个精得跟鬼似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哪还有不明白的。
于是众人纷纷笑着应,话虽没说得特别清楚,但表达的意思都是一致的。
李楷笑着目送一干人往长兴殿方向去,回去时屋里正闹得厉害。
从屋里传来的男人的厉吼声让他浑身一震,正欲进屋,却见门边还站着一道小身影。
“六公主?”他上了台阶,用极小的声音喊了声。
雪姝双手扒着门框,面露惧色,闻言斜眼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李楷见屋外就剩她了,且她现在也算是皇家众人,便不好说什么,只能让她待在这。
雪姝朝他进屋的背影瞥了眼,在心里冷嗤了一声。
她对夙承勋的火气没兴趣,待在这,不过是想看看,到最后,夙锦儿会是副什么表情。
“来人!”
屋里,夙承勋一脚将上来抓他衣角的成妃踢开,怒道“成妃祸乱宫闱欺君罔上,即刻打入冷宫,赐死!”
赐死……
浑厚暴怒的声音回荡在屋里,余震未了,震得人耳膜直颤。
成妃浑身一震,刹那间面如死灰,整个身子都抖了起来。
片刻后,她睚眦欲裂,吃力地撑着地坐起来,歇斯底里地朝夙承勋嘶喊。
“我没有……我没有!你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
什么高冷孤傲,什么端庄优雅。
她深爱的男人不信她,甚至将这祸乱宫闱的罪名扣到她头上,她还顾得了什么孤傲,管什么了什么优雅。
这些年,她已经装够了,装够了!
“为什么?”夙承勋冷笑,上前去押成妃的人停在门口。
夙承勋居高临下地看着成妃,满眼厌恶,那样子就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你不知检点背叛朕,你还有脸问为什么?”
说到这,他突然停住。
似想到一件事,冷眸一眯,头也不回地对李楷说“你去,将三皇子叫来!”
成妃声音一顿,接着就听男人说“朕要与三皇子,滴血验亲!”
嚯?
雪姝眉梢几不可见地扬了扬。
不愧是你,这么快就怀疑到夙睿兴头上了。
轰!
成妃心里的堤轰然倒塌,看着眼前这威武高大的男人,如坠冰窖。
“为什么……”
她嗫嗫,眼泪淌水般顺着她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脸上流下来,满眼悲戚,“你不信锦儿便罢了,将连子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