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春心中更是不快了,望崖强硬夺了玉去,回头竟然还要责问他昆仑玉出了问题。
这昆仑玉从凤凰城中往后,全是他一人保管,没有丁点的差错。望崖此举,莫非是疑心他将昆仑玉调包了不成!
由此想来,穆春亦是颇为火光,他冷笑说道:“玉仙宫恁大的威风。”
虽有昨日一战,以穆春重伤结束,但他却不曾因此而惧怕望崖。他虽常说着自己退出江湖,但身上这一身江湖人的胆识却从不曾有失去。
望崖对穆春自是不屑一顾,但是此时他又不得不就昆仑玉与他死磕到底:“明人不说暗话,昆仑玉是怎么回事!”
大殿中仅有他们两个,望涯的话似乎是有回音,来来回回在殿中徘徊着。
怎么回事?
穆春又哪里晓得望崖所说的是真是假,是实是虚,他拿到的昆仑玉就是这样。
只是望崖眼下摆明了要穆春将事情负责,而非是好好说话的时候,纵使穆春有心想要解释一二,此时也全然派不上用处,故而他亦是摆起脸,与望涯怼:“在老子手上的时候好好的,你倒是说说是怎么回事。”
望崖脸黑的简直就是要将人生吞活剥了,穆春也懒得去看他,又不是什么漂亮的小姑娘,他便是偏转身往门外看向了雪山。
这冷峻高耸的雪山,显然也要比望崖可爱一些。
穆春仿佛是更加轻视望崖了,即便是在当下,自己将后背暴露出来,也并不惧怕望崖就此出手——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打了一战没死透,仿佛于生死又看淡了一些。
望崖做不到穆春这样从容,他本就气急败坏地等了许久,好不容易穆春来了,却又是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他顿时是气的一掌将桌案给拍震碎了。
那个昆仑玉就此随着碎木渣滓掉在了地板上,引得望崖又不得不看了它一眼,偏这一眼又带了些怨恨和无可奈何——整一个就是爱恨纠葛。
穆春听到背后的动静,别过头看了一眼,怎么也没想到望崖竟是拿一个桌案撒气,这撒了气又是心疼昆仑玉了——真是叫他看不明白。
那东方渐渐有了一些光亮,穆春也不想将时间耗费在此处与望崖无谓的浪费之中,他不由是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同时又是转身往望崖方向走了两步,直到与望崖约莫还有一丈的时候停了下来。
他斟酌了一下,还是将自己护送昆仑玉的事情,从头说了一下。
望崖有些意外,但此时他也冷静下来,并没有打断穆春的话。
只是听到穆春提到凤凰城中滴血认主的事情上,望崖顿时面色大惊,也顾不得其他,当即是愤怒打断:“什么?你说滴血认主!”
望崖从震惊到愤怒还没用了片刻的时间,又是追着穆春发狠问道:“是谁,到底是谁?”
“公孙伯玉。”
穆春犹豫了一番还是如实告诉了望崖,虽公孙伯玉此举不义,但到底曾经也是朋友一场。穆春对于自己说出公孙伯玉,感到一些歉意,或许他就此会遭到玉仙宫的责难。
穆春不由是叹了一声,虽是为了公孙城主,但他此举确实是不该,或许过不了多久,或许等他回去这场由公孙伯玉自编自导的闹剧将是酿成苦酒,直让他咎由自取。
“公孙伯玉?”
望崖的眼中顿时迸射出强烈的恨意,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将这几个字说出来。
“此事……缘起还是……”穆春实在说不出些推诿解释的话了,事情就是公孙伯玉不知从何处听了昆仑玉的传闻,便是起了异心将昆仑玉偷盗了出去,又整了一出中元盛会——哎,此中种种,穆春竟是说不出丁点解释的话语。
望崖已经听不进任何的话语,他周身冷风顿起,阴翳道:“公孙伯玉,本宫叫你——命绝于此!”
穆春心中震惊,到底昆仑玉出了什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