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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儿……
张保闻言,微微一怔,撂下了手里攥着的烙铁,转身回到了陈福的旁边。
对秀儿这个名字,二人其实并不陌生,却也不是特别熟悉,毕竟是在先福晋跟前儿伺候过的,总是见过几次面的,就是因为不算陌生,他们才会觉得如此惊讶,因为这个秀儿的年纪太小了,好像还是未及笄的小丫头。
陈福更为果断些,上前两步,厉声问道“你说的秀儿是何模样?”
为了能够免受皮肉之苦,傻柱子是有什么就说什么,连点犹豫都没有,便将这个他曾经颇有些好感的小宫女出卖了个彻底“秀儿瞧着年不过十五,不过到底是何年纪,奴才也没有问过,瞧着柔柔弱弱的,模样也不甚特别,只眼角有一点泪痣,显得多了些秀美妩媚。”
“好……”陈福闻言,点点头,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扭头吩咐人去抓秀儿了。
虽然傻愣子的表现很诚恳,但是本着挖掘出更深层秘密的原则,和对傻柱子这种对收买他的主子毫无忠诚可言的无耻表现,陈福和张保都觉得和他同为太监是一种耻辱,所以就在傻柱子以为自个儿交代出秀儿就能平稳过关的时候,一对看起来就很是阴狠毒辣的老嬷嬷就接替了陈福和张保的位置。
月嬷嬷和齐嬷嬷,这二人是四爷府里的一对传奇人物。
具体年龄不详,瞧着她们那头银灿灿的白发,完全可以将二人视作八十老妪,但是她二人又有着一身娇嫩胜雪的皮肤,便是比起花季少女都不差分毫,而瞧她二人深潭水般高深莫测的黑眸,又好似是见识丰富的智慧老太。
二人的出身来历,亦是不详,便是连陈福和张保这二位四爷跟前的亲近人,也是不知道这一对活宝似的老太太是四爷从哪里淘换来的。
别看她们的出身来历、身世背景都如此神秘,但是因为这二位嬷嬷常以老身自称,所以但凡是在粘杆处供职的人都会尊称二人一声嬷嬷,而且粘杆处的人就没有一个人不知道这二位嬷嬷是掌刑高手。
这二人只要是不想让被施以酷刑的人死,便是那人咬舌自尽,亦是白费力气。
陈福和张保能将这两尊大佛请出来伺候傻柱子这个不起眼的小太监,可见二人对傻柱子的恶劣观感是如何强烈了。
不过月嬷嬷和齐嬷嬷被请过来,却是高兴坏了。
随着她们将越来越多的掌刑手段,一一教给粘杆处地牢里伺候的这些小太监,这需要她二人出手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她二人都闲得浑身痒痒了,好不容易来这么个不知道死活的东西撞到她二人手里,怎么能不高兴呢!
越是高兴,这二人就表现得越是和蔼可亲,瞧着旁边那些伺候的小太监都腿软了。
齐嬷嬷穿着一袭素色绣银丝滚边的大襟半长旗装,脚下踩着厚底的绣花鞋,一副经年伺候的老嬷嬷做派,脸上写满了心疼二色地凑到傻柱子跟前儿,抬手拂过傻柱子脸颊上的一处擦伤,带着哭腔道“瞧瞧这可怜见的,你们这些个崽子就是不知道心疼人,还不抓紧去把上好的跌打损伤药取来,再给这孩子送些吃食过来……”
“我说老姐姐,你这人就是太心软,这是粘杆处的地牢,你也别为难这些个跑腿干活的小太监了,我这还有两颗主子赏下来的宁神丸,里面有上好的野山参末,虽然是比不得主子们喝得参汤滋养人,但是也算是不错的补药了,快给这可怜的孩子吃下吧!”比起齐嬷嬷那副悲天悯人的模样,月嬷嬷则是一副嘴硬心软的模样,顺手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鹅颈小瓶,塞到了齐嬷嬷的手里,然后就好似不想再瞧见齐嬷嬷那副模样似的,快步往旁边的暗室里走去。
这算是这两位在掌刑一道折腾了大半辈子的老嬷嬷,无意中开发出的恶趣味吧,她二人就喜欢瞧着那些个即将被施以酷刑的人流露出感激涕零的模样,然后再听这些被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