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本来是不想和她有任何牵扯的,但是架不住两人住得太近,而小乌拉那拉氏又主动往跟前儿凑,弄得乌拉那拉氏的很多行为想要瞒住小乌拉那拉氏的耳目,实在是有些太困难了,所以乌拉那拉氏没办法就只能接受这么个猪队友了。
不过有这么个猪队友也好,乌拉那拉氏就能够感觉到自个儿智商上的优越感了。
此时,她优雅地端坐在雕刻有竹报平安图案的高背太师椅上,笑呵呵地瞧着下首打嘴仗的大李氏和小乌拉那拉氏,见二人吵起来了,她这才抬抬手,出面叫停道“都是自家姐妹,何必如此吵吵闹闹的呢,岂不是让旁人看笑话么!”
说到这里,她还着意地指指另一侧,补充道“尤其是那边儿,四爷还在呢。”
随着乌拉那拉氏的话音落下,大李氏和小乌拉那拉氏的脸上都是一片囧红,说起来也是件奇怪的事,明明她们知道她们吵闹的声音,根本就不可能传到古香斋里面去,但是一想到四爷就坐在古香斋里,还是让她们有种心虚慌乱的感觉。
两人都有些尴尬地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乌拉那拉氏也不介意,笑吟吟地看着她们,继续说道“今个儿请你们过来,主要是想和你们商量商量该如何防范府里这些不动安分的小格格们的,咱们这些个姐妹就别闹了,闹起来,也是便宜旁人罢了。”
大李氏闻言,带着几分无所谓的架势,笑着道“我说句托大的话,我倒是觉得这是件无所谓的小事,我都已经是这把年纪的人了,又何必和这些正值年貌的格格们争那份脸面呢,谁想去争就争好啦。”
说完,她还意有所指地扭头看向身旁坐着的小乌拉那拉氏,蔑视地笑了笑。
小乌拉那拉氏见状,哪里看不出大李氏的讥讽之意,她气得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但是到底还是忍住了要抓花大李氏那张老脸的冲动,勉强地挤出一抹假笑“是啊,李侧福晋所言甚是呢,婢妾无能,至今仍是这府里无宠无子的小格格,但是您这把年纪想好好地待在自个儿院里颐养天年,婢妾还怕这后来的格格会惦记着您侧福晋的位子呢,毕竟这侧福晋的位子有限,若是不将前人拉下来,这后来人怎么有机会上位呢,那到时候您再想争,也没本钱去争了吧。”
说着,她捏着绢丝手绢的手就捂着红彤彤的朱唇,窃笑起来。
大李氏被小乌拉那拉氏几句话讽刺得满脸通红,但是却又不能不认可小乌拉那拉氏的话有几分道理,暗暗琢磨着自个儿该如何防备被后来人拉下台。
如小乌拉那拉氏这种无子无宠的格格,看似是可怜,却过得最安稳。
因为她无宠,便不会妨碍到任何人的路。
因为她无子,便不会有人故意去算计她。
而府里的格格数量几何,本就是没有定数的事儿,便是再添上几房格格,新人也不会去招惹如小乌拉那拉氏这样无子无宠的老格格,只要这府里的嫡福晋治家有道,小乌拉那拉氏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所以相比起看似更为贵重雍容的乌拉那拉氏和大李氏,反倒是小乌拉那拉氏不必太着急去对付乌拉那拉氏媚儿的复起。
当然,这只是说正常情况下,若是二人原本就有旧怨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小乌拉那拉氏之所以会坐在乌拉那拉氏的房里,便是因为她不甘心看乌拉那拉氏媚儿成为四爷的新宠,也是怕乌拉那拉氏媚儿会和她玩秋后算账那套把戏,为了自个儿的地位和利益不受损失,她这会儿是肯定要和乌拉那拉氏、大李氏她们坐上同一条船的。
不过她也知道自个儿在府里的地位太低,怎么可能早早就暴露自个儿的心思呢。
正因为如此,小乌拉那拉氏来到乌拉那拉氏院里,便摆出了一副破罐破摔的模样,就是她不愿意被乌拉那拉氏和大李氏当枪使,进府这么许多时日,也算是经历过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