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是直接由南宫倾捅到皇上面前去的。
依旧还是与君上博弈,南宫倾一直兴致勃勃反倒引起楚赫天的好奇,可他故意卖关子不肯说,楚赫天又怎肯罢休。
“南宫,你动心思都动到朕的头上了,朕和你打赌,若是朕连赢两局,你就把你的小心思告诉朕,如何?”
“皇上开口,臣怎敢不从,开盘吧。”
三局两胜,南宫倾作弊做的实在太过明显,楚赫天十分开心。
“说吧,究竟是何事。”
“皇上,你看这个,你认得吗?”南宫倾拿出那枚玉佩,放在桌子上。
这……楚赫天看看玉佩,再看看南宫倾,实在不晓得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枚玉佩倒也平凡,朕实在是看不出来。”
“这枚南和玉佩,乃是皇家专用的,却是臣从一位青楼女子手中获得,皇上可明白其中的含义?”
此话一出,楚赫天果然怒了,“身为皇室子弟,更应该以身作则,留恋烟花之地已经罪不可赦,竟然还把皇家之物赠与她们,简直……”
“你说,这个玉佩究竟是谁的,朕要重重责罚才行!”
南宫倾笑着摆摆手,“皇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算是皇室子弟,也不过是凡夫俗子,您又何必如此动怒呢。”
沉思片刻,楚赫天突然有些颓废的靠在椅子上,颇为疲惫的说道“南宫,你是知道的,朕最担心的是什么。”
南宫倾笑道“皇上膝下有九子,各个都是不一般的,您又有何可担忧的。”
话虽如此,可最得皇上心的南宫倾也明白,楚赫天最担心的,就是皇子们之间的夺嫡之争。
现在楚赫天不过四十多岁,按照正常人来说,也算是风华正茂,可身在皇位之上,每日绞尽脑汁的忙于政事,早已经是年迈之人的心理与身体。
究竟自己还能活多久,谁也不知道。
“南宫,哪天朕若是有事了,这天下还离不了你出手帮忙打理啊。”
这种话,楚赫天不知说过一次,南宫倾每次都是沉默相对,不知道究竟是何种意思。
放眼天下,除了苏北柘,最有实力的便是南宫倾。
楚赫天是与苏北柘一起长大的,对彼此都十分了解,苏北柘忠心耿耿,不管是谁登上皇位,他都会竭尽全力拥护,可南宫倾不一样。
南宫倾是半路出家,年轻有为,十几岁便在边关杀出一片血路,令敌人闻风丧胆,也因为南宫世家对皇朝的辅助,所以楚赫天对他才青睐有加。
可若是南宫倾有心争夺皇位的话,就凭那几个毛都没长全的皇子,肯定谁都不是他的对手。
也正是因为楚赫天知道,南宫倾对皇位不感兴趣,所以才会对他敞开心扉,百无禁忌。
南宫倾的心根本就不在朝廷里,他就是天边的野鹤,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
“皇上您活得时间还长着呢,干嘛提这些。”
楚赫天只是笑着摇摇头,并没有再说什么。
在从皇上这里探得口风以后,凌子矜便找了上来,毕竟事关楚君晟,他们必须慎重对待才行。
因为每个月都还要进宫给楚赫天送药,所以凌子矜有的是机会见他。
“凌家之女,你在想什么呢,药都撒了。”
一早上凌子矜来了之后,楚赫天就发现她有些心不在焉,直到茶杯里的茶都溢了她还继续倒的时候,楚赫天终于开口叫住了她。
“皇上赎罪。”凌子矜连忙跪在地上。
楚赫天没有在意,反而让她起身,“到底所为何事,说来听听。”
凌子矜很是恰当的将自己发现楚君晟流连风月场所的事情说了出来,甚至还私赠女子信物,两人看起来情意绵绵,着实羡煞旁人。
“子衿不是嫉妒,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