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决定要从盐城开始着手,楚君晟心中不悦,但碍不着凌子矜的事情,她找南宫倾为自己在病人休息的营帐旁边寻了一个房间当药庐,每日游走于病人与药庐之间,忙得毫无空暇时间。
南宫倾专注于疫情发展,两个人各忙各的,只是偶尔他来巡视疫情的时候,会看到凌子矜忙碌的身影,两个人目光相碰,也只是一掠而过,并没有过深入探求。
但疫情的发展刻不容缓,凌子矜就算有春禾帮忙,终究还是有些力乏。
南宫倾那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来营帐查看时没有看到凌子矜的身影,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丢了点什么。
一直等到他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春禾的惊呼,便鬼使神差的冲了过去,却发现凌子矜累到在药庐里。
所有人都劝凌子矜需要好好休息一番,可研制疫情药方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她若是休息片刻,就是在浪费他人的性命,身为医者又怎可置他人生命于不顾。
见众人劝说不动,南宫倾索性自己提出来。
“那我就过来帮你,你就在椅子上坐着,需要什么,怎么做,你便口头叙述给我。”
凌子矜无力的勾了一下嘴角,“那岂不是太委屈了你这位堂堂的镇南王大人?”
“能为百姓解忧,只要能研制出治疗瘟疫的药方,要我以身试药都行。”
这话还真是把凌子矜逗乐了,“行了吧,你可是堂堂镇南王,试药的事情就不劳您亲试了,其他的小忙,或许你还真能帮上。”
楚君晟在盐城外围一直在观察病人的病情发展,连日来游荡在外,十天半个月才回来了,托着一身疲惫,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莫名其妙的就来到营帐前,眼睛总是忍不住往一旁的药庐方向瞥去,总是想着看到凌子矜的身影。
可凌子矜的身影没看到,他却看到一身便装的南宫倾手里,端着装有药材的簸箕进进出出,顿时急红了眼。
“你怎么会在这里!”
楚君晟上前一把抓住南宫倾,质问道“凌子矜,你不是不要别人帮忙吗,原来是为了给你和南宫倾腾出地方来,这样你们私会别人就看不到了是不是!”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这种蠢钝的话竟然是从楚君晟的口中说出来的,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五皇子!”
南宫倾甩开楚君晟的手,眼神中尽是嫌弃,“凌大夫终日劳累,身心俱疲,本王来这里是为了帮她,不是你口中那般苟且污浊,你嘴巴放干净点。”
“你病倒了为何不告诉我?偏偏让南宫倾来帮你?!”
楚君晟还是不甘心,他就是觉得凌子矜偏心南宫倾,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凌子矜抬起眼眸,冰冷厌恶溢于言表。
“我找谁帮忙是我自己的事,五皇子,你若是没事,就请先行离开吧,别待在这里碍我的事!”
这般着急赶自己走,还说不是为了和南宫倾私会,楚君晟在心里念叨着,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给这两人独处的机会。
当即楚君晟脱下自己身上的官服,随意的捆在腰间,学着南宫倾的样子,端着装有药材的簸箕来回转悠。
“南宫倾可以帮你,本王也可以,只要能研制出药方来,让本王做什么都行!”
楚君晟说得赌气,可做起事情来简直硬着头皮往前冲,本来摆放有序的药材因为他的一通乱放,竟然全都乱了。
南宫倾对此也只是有所记忆的阶段,一看到楚君晟乱摆,他便赶紧上前阻拦,可换做他来摆放的时候,竟然也忘了本来的位置。
但碍于楚君晟在,南宫倾自认绝对不能丢了面子,索性一股脑的将所有药材按照模糊的记忆摆好,反正楚君晟不知道是对是错,就行了。
药材摆放的位置错了,在研制药方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