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都想起来了?”邪千凤没骨头似的靠在船上,手里拿了壶酒,“这么大的喜事,走一个?”
墨凌景唇角微勾,眼底荡开潋滟的波澜,举了举酒,一饮而尽。
等到林锦瑟和徐悦盈过去时,船尾横七竖八的躺了许多酒壶了。
不过就是看不出俩人到底醉没醉。
稍晚一些,王府和邪府的人都来接,各自上了马车。
林锦瑟怕他冷,抓住他的手,却异常的暖,反倒是她手有点冰,她缩了缩手,怕冻着他,被墨凌景抓住。
“墨凌景,你喝醉了吗?”
墨凌景低低的笑了,“没醉。”
“许的什么愿望?”
啊?
林锦瑟笑了,“当然是好的愿望了。”
“关于我的吗?”墨凌景手撑着,大半身子压过来,淡淡的酒气萦绕,他潋滟的眸子掩映了几分迷离,看着很勾人。
林锦瑟有点被撩到了。
“我也许了愿望!”
“一生一世,共白首!”
林锦瑟眨眨眼。
还说没醉。
没醉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嘛?
“我很幸运,遇见了你。”
“我也很幸运遇见了你。”林锦瑟笑了。
早知道让他喝点酒能这样,她早给他喝了。
“锦瑟,若有一天,我不是我呢?”墨凌景忽的道。
依旧是轻柔的嗓音,可眼神中却带了几分迷茫。
林锦瑟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样的眼神,“什么叫,你不是你?出什么事了吗?”
墨凌景似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顿了好大一会儿,才道:“我在母妃棺椁中,找到了萧小侯爷七岁生辰那年画的画。”
元嘉皇后和长宁公主是闺中密友不错,珍藏对方儿子几幅画也不奇怪,可那画是人生辰画的,而且还是绝笔画。
出现在元嘉皇后身边,意味着什么?
林锦瑟已经脑补了很多个版本,刚要一一分析,肩上一重,墨凌景靠在她肩上,合上眼,睡了过去。
她笑笑,直勾勾的盯着他。
她夫君真好看。
马车到了王府门口,林锦瑟示意侍卫别出声,两人安静的待在马车上。
刚好碰到苏老丞相出去遛弯回来。
他看了眼马车,招招手,把西风喊过去了,“马车怎么停在门口?”
“王爷睡着了,王妃下令先别进去。”
“睡着了?”苏老丞相皱眉,“他们干嘛去了?这么辛苦?”
“没干什么,就出去游了湖,吃了饭,赏了夜景,王爷喝了点酒。”
苏老丞相眯了眯眼。
他来王府这么久,也算是摸清楚自个外孙的脾气了。
若非有那丫头在,他都怀疑他这外孙不是血肉之躯。
实在自律的可怕。
他往台阶上一坐,拍拍自个身边位置,示意西风也坐,西风战战兢兢的过去,哪敢和老爷子排排坐?
捡了他下面台阶的位置默默坐下了。
“凌景这几年过得怎样?”
西风虎躯一震,怎么回答?
苏老丞相也知道他的顾虑,看了马车一眼,拐了个弯,“那丫头对凌景倒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