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祈礼被拥戴为新帝,本来有几个不和谐的声音的。
可摄政王和宣平侯都同意了,他们还反对个屁,也反对不了。
新帝的事就这么定了。
接下来,礼部要赶制新帝的礼袍,礼服,等待登基大典,而且还有专门的人给墨谨修讲流程。
而且,还要去御书房议事,派人去庭华山通知太后。
一直黑着脸的墨谨修没去,以身体不适的理由出宫了。
林锦瑟暂时也不出宫,在芸贵妃的宫里等墨凌景从御书房出来。
芸贵妃遣散了所有的宫人,院子里就俩人。
“锦瑟,你看见墨谨修脸没?我从来没见过他脸难看成那样子。”芸贵妃道。
林锦瑟想起不久前墨谨修才弄出的那一出,忍不住笑了,“他栽了个大跟头,哦不,要是栽了还好,他谋划的东西忽然被人截胡,截胡的那个人还什么都没做,他脸色想好看都难。”
“那倒是,三皇子虽说草包了些,不过比起五皇子,倒是要好上许多,要真让五皇子登基,东郢指不定被他祸害成什么样子。”
“娘娘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芸贵妃叹了口气,道:“太后都当上了,能怎么办?先当着呗,好歹没人能管我了。”
林锦瑟想说她其实还年轻。
话到嘴边没说。
她倒是不觉得一个人生活有什么不好,不过她要是有想继续追求幸福的权利,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时机不对,皇帝还在呢。
再说墨谨修出宫后,脸色铁青的回了五皇子府,五皇子府还没收到消息,所以还没人知道宫里发生的事。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丫鬟端来了茶。
只看了一眼,墨谨修手一扬,发泄似的把茶水扫出去,丫鬟吓了一个哆嗦,以为自己做错了,立马跪了,“殿下恕罪!”
“滚!”
丫鬟战战兢兢的滚了。
宴修刚巧进来,见这一幕,道:“发生什么事了?”
“父皇被猫吓到摔了脑袋,心智不全,朝臣推墨祈礼那个草包为新帝,择日登基。”
宴修愣了一下,也能理解他心情了。
任凭谁算尽心思筹谋,眼看着成功一半了,却被半路杀出来的人截胡心情都不会好,他道:“怎就那么巧?会不会是人为?”
“我去过御花园,仔细查过,的确是个意外,御花园经常有野猫出入。”
意外的也太让人不痛快了。
宴修眸色中闪过一抹复杂,“殿下不必忧心,三皇子是个十足的草包,即便登上皇位,也不会长久。”
“怕只怕,有朝一日他巩固了自己的势力,想再把他从皇位上拉下来就不容易了。”墨谨修道。
“若是太后回朝呢?”
墨谨修摇头,太后回来也改变不了什么,太后疼爱的一向都是废太子,太后断不会为了他,得罪皇叔和宣平侯。
“你先下去吧。”墨谨修头有点疼。
再说,皇帝重病,三皇子登基为皇的事很快昭告天下。
皇权更迭,于百姓而言无非是茶壶饭后的谈资,只要生活安居乐意,他们也不在意谁当皇帝。
况且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免一年的赋税,是好事。
林锦绣也听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