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然而,当今唐庭看起来暗弱不堪,而有被他人取而代之之势,这岂不是我辈乘势摆脱拓跋氏钳制和压抑的天赐良机么;所以无论拓跋部那头如何发号施令,你我三部都要留有余力以备万一啊。。万万不能令部帐儿郎们舍命流血所得的财帛子女都落了空去。。”
然而,当他们议定之后有正在商量如何私下互通声气和共同进退的细节使然,却是冷不防外间有人大声禀报道
“部帅,军前急报,在东面沣水东岸布阵迎敌的房当氏已大败而还了,所部三千蕃落子弟,只有不到半数逃归啊”
——我是战败的分割线——
而在细长蜿蜒流淌向南的沣水之畔,举枪捉刀鞍具、甲衣上溅满血色的第二军右郎将赵引弓,也驻马看着河道中沉浮起伏的一片片尸体,那都是在慌不择路之下被溺毙和被从背后射杀的党项藩兵。
而在这些缓缓漂浮流淌而下的尸体边上,还有许多牵着绳子的工程兵推着吹气羊皮袍子组成的筏子,而涉水登上了数十步外的对岸,然后将更多的绳子牵引过去座位固定之后,一道简易的临时浮桥就此搭建完毕。
随即在号子声声当中,当即就有作为先手的轻装斥候骑兵,牵挽着坐骑开始不紧不慢的塔桥而过;然后是披甲的突骑营士卒和步骑营的驮马。
在击溃了城南的那些沙陀和鞑靼、退浑部众之后,由于在长安城内拉锯攻战中,他们这些第二军的马队并不见得好用;于是就转而负责起长安城南外围的肃清和遮断。结果就正好赶上了前哨遭遇鄠县境内党项军的求援之战。
然而经过此番的对阵交手之后,以赵引弓为首原本还算是颇为审慎和郑重其事的太平骑卒,才真正发现所谓“自幼长于马上,生来就能提弓放箭”的藩胡骑兵,也不过是如此的表现和成色而已;
除了操控坐骑而灵巧多变的技艺,令他们在小股成群的散乱游斗当中颇具优势之外;其它方面的装备训练、战斗技艺乃至身体素质,都实际上无法与综合素质相对均衡的太平骑卒相提并论了。
因为除了少数膀大腰圆或是身材敦实厚重的帐卫、亲兵之外,大多数党项藩兵连人带马大多数普遍粗短矮小干瘦者的多;完全比不上天天肉类辅食不断,而营养和锻炼充足的太平骑卒,及其附属人员。
他们披甲率也很少而只有皮袍毛氅、少数精良的铁器和蒙(皮)牌,射出来的箭矢也是劣质铸铁为主,甚至还有骨质的箭簇,十数步之外根本射不穿大多数太平骑卒的细鳞甲和密织厚布内衬。反倒是近身后的木质投标和飞梭威胁更大一些。
更别说每个太平骑卒必备的连弩短铳、短矛钩枪、狭刀厚剑的远近三件套,和后鞍随时备换的刀斧棍锤等破甲、攻坚之用的副武器,在同代骑兵当中亦堪称是武装到牙齿的装备。
而且在需要的时候,太平骑卒们甚至可以用特制皮套挂上带有长索的爆弹和火油弹,来投掷和破击敌阵,以在掠阵时寻机打开突入其中的缺口和契入点。或是轰击特定的堡垒和阵营,来作为步队进攻前杀伤和掩护手段。
而对阵党项军唯一的亮点和优势或许就是他们的坐骑——平夏骏马。地斤泽今内蒙古伊金霍洛旗东南、横山今陕西横山县、天都山今宁夏回族自治区固原西北一带都是著名产马地区。
因为当地藩部驯化野马甚多而自古以来品种优良,以为边境茶马市的重要特产和财富来源;以致唐代诗人元稹有“北买党项马,西擒吐蕃鹦”之句。
相比之下,太平军虽然蓄养了颇为庞大的畜群,但是最好的坐骑也不过是早年缴获和山南东道所产南阳官马,只能说是中规中矩而泛善可陈。
因此,这些藩骑在最初的游斗缠战当中或许还能够不落下风,甚至仗着游刃有余的马力和骑技占据些许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