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靥好不容易缓过来,他撩撩自己的白发,还是一脸欠揍的样子,他说“我说兄弟,咱们也算是认识五年了,你怎么对我半点儿友善都没有?我有那么不值得信任吗?”说着说着,他又开始对宋邶控诉道,“明明当年你带着那么多人出逃就是我在帮你,结果你呢?你还对我下毒,要不是我命大就不止是白了头发这么简单了。”
看着他这副样子,宋邶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他看白靥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白靥有点儿心虚,他支支吾吾道“你别这样看我,我有点害怕!”
“我只是后悔,当年没再给你一刀!”宋邶往前逼近一步,说,“我和你们白莲教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放了周媞,你要知道,周媞要是出事,咱们都别想脱身。”
听了这话,白靥突然就笑了,他说“周媞明明就是东瀛杀手捉走的,关我们什么事?宋大人,你不能因为找不到人就随随便便给我们安个罪名。”
对于他的狡辩,宋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白靥这个人油嘴滑舌、心思缜密又心狠手辣,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白莲教的左护法,权势滔天,宋邶年少与之相识的时候便已知晓这人的习性,对他花样百出的解释当然是早有准备。
“白靥,明白的告诉你,表面上是金檀周家调来了府兵和驻军,但是青藤司的所有暗卫几乎都到了杭州,最迟今天夜里,青藤卫就会搜到这里,到时候你们一个都别想跑!”宋邶见白靥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不了一句,“薛浸衣要回来了。”
“不可能!”白靥几乎是立刻就反驳了。
宋邶皱眉,他看向白靥的眼神虽是疑惑,但威胁更甚,把白靥看得心肝儿颤。
白靥咽了咽口水,说“我们不提周媞的事儿了,这不是我们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不是周媞,我们就没有什么好谈的!”话音刚落,宋邶就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匕,白靥的脸有一瞬间露出来一丝恐惧,他听见宋邶说,“要谈,你就下地狱去和那些被你们残害过的无辜者谈。”
“牵机!”
宋邶眼神一顿,杀气横生,他握紧匕首咬牙切齿道“你给我住口,不要再叫这个名字!”
牵机一名,出自于牵机药。
成化元年,白莲教在民间肆虐,朱见深刚登基,逆反之人众多,瓦剌、鞑靼、女真人等外敌纷纷入侵,大明算是陷入内忧外患的局面。
朱见深心思敏捷,立刻部署以金檀周家为首的军队驻扎至各个外敌部落与中原相交的关山,极为极有威望的老将军震慑了边关蛮夷,年少的周氏麒麟将才统率全军歼灭鞑靼斯林部和瓦剌郁琦部,自此瓦剌向大明称臣。
成化二年,白莲教越演越烈,民间有多人被强行卖入白莲教,资质极好的少年会被白莲教头目带走,自小训练。
于是就有了当年成化二年,牵机此人的诞生。
宋府。
朱见深站在帷幕后,看着院子里正在舞刀的宋家长子,这时东锦王和王妃都在外,整个宋家没有一个人知道皇帝居然来了宋家。
内阁首辅指着那个孩子说“陛下,那孩子叫宋邶,字此期,是顶好的苗子。”
朱见深那时也不过才十几岁,看着比自己小几岁的宋邶,他忍不住叹了口气,道“邶,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可惜了,就他了,一定要做好后备,不要让他出事。”
虽说朱见深督促手底下的人做好这些事情,但是再好的防护在宋邶进入白莲教之后也就会断开了。
成化三年,朱见深再也没有听到关于宋邶的消息,同年关山一战爆发,几位老将全部战死,整个大明陷入悲痛。
就在朱见深就要失去信心的时候,有人传来了一个白莲教将要在京都发展传教的消息传来,经过那人的帮助,锦衣卫顺利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