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浸衣说走还真的就走了,她只是处理纪茗素的事情,其他的事情都全权交给了周媞来管,她说全权交给她一个人,还真的就没有再理会过一切了。
夜里,周媞扶着连站都没有办法站稳的金隼往房间里去,她一边走一边埋怨道:“阿许还真的是狠心,你跟了她这么久,也算是为了她赴汤蹈火了,她却下这么重的手。”
金隼知道周媞是因为心疼他,但他确实不想让周媞这么觉得,他轻声劝慰道:“周媞,你别这么想少主,少主并非要我的性命,在以前我可是从小被打到大的,还有以前在军中的时候,我可是动不动就被狠打一顿,这也算不上什么,况且……”
“况且什么,我知道你跟了她好多年,对她的感情也是不一般,但你也不必要如此为她辩解!她甚至于还想要罚我,我可是她的亲表姐,在这个世上除了祖母之外唯一的血亲了!要不是因为我天生心悸的话,就躲不过这一劫了。”周媞虽然还是气薛浸衣,但语气都是像撒娇一样的生气。
金隼估计,她生气的是薛浸衣会罚她,她可能觉得自己在薛浸衣心里没有从前那般重要了,所以才会如此生气。
金隼沉思片刻,他说:“周媞,其实少主从来没有想过要罚你,她知道我一定会替你受罚,所以才会这般直接说出来的。”
“你说什么?”周媞万般不解。
“我们俩的事情,确实会受罚,少主不想罚你,但是我逃不过一劫,我要挨罚也怕是不会比这一百鞭子轻,所以干脆她就把一切说了,她知道,我会替你挨罚,所以她能拿我们杀鸡儆猴,你也可以逃过一劫了。”金隼说出来他看到薛浸衣的心思。
周媞的脚步停下来,她咬咬牙道:“那我岂不是做了错事,我居然还凶了她。”
她明明就对我那么好,从小到大就那么好。
薛浸衣坐在藤椅上,她看着这天边的圆月,江上的微风从窗户吹进来。她坐船回京都,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
“呵!”她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周媞,她觉得周媞这个时候一定在怨恨她,她一想到周媞那张气鼓鼓的脸,她就觉得好笑。
也不知道那家伙能不能管好金檀周家,那些老家伙们可都不是什么好惹的。
“呼呼呼!”这风吹得薛浸衣都有些睁不开眼睛了,她起身关上了窗户,这就去睡了,她想,她睡上个一天一夜就应该到京都了。
京都。
“啊啊啊!”青藤司里传来了几声惨叫,惊醒了整个青藤司,划破了夜晚的静谧。
见月立刻起身,她听着这声音很像是:冷华!
“怎么了?怎么了?”云盏在睡梦中听见了冷华的喊声,她连忙拿起剑冲向冷华的房间。
砰!
云盏和见月在走廊上遇见,两人默契的同时一脚踢开了冷华紧闭的房门。
“啊!”这一声惨叫是云盏发出来的,在她身边的见月捂起了耳朵,她都要被云盏的尖叫给喊聋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大惊小怪,谁看见眼前这一幕不会感到惊诧——冷华就这么被人压在床上,还是个男人。
“寒衾!”冷华厉声喊道,“你给我滚开!”
见月惊讶的挑了挑眉,冷华骂人,这可是她人生最不多见的场面之一。
寒衾尴尬的笑了笑,他慢悠悠的从冷华身上起来,他边起身边笑道:“冷华,对不起啊!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不是累了嘛,找不到自己房间了,毕竟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了,嘿嘿。”
“赶紧起来!”冷华几乎是咬牙切齿。
寒衾知道他是有些真的生气了,所以他一个翻身,十分利落的就起来了。他一站定就朝着云盏和见月冲过去,云盏和见月一个没有注意就被他一把抱进了怀里。
“咳咳……”云盏都要被他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