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机会了。
他道:“你这小太监,在这耽误了这么多时间了,莫不是存心为了温枳那厮辩解,特地为了他拖延时间?”
那小太监眼神中微微露出些惊恐,他好像是要说了,但这时候万通又开口了。
他又说:“亦或是,你这小子真的是想进北镇抚司受受酷刑不成?”
这下把小太监又吓得拜倒了,这一来二去的拜倒,让在场所有人都有些厌烦了。
本来看着经过薛浸衣和万贞儿敲打的小太监都要开口了,却被万通一句话打回了原型。
万通看着眼前这一幕也是颇为惊讶的,他有些尴尬的问:“这是,陛下,可不是我……”
他一扭过头就看见了薛浸衣和宋邶两个人的目光都齐聚在自己身上,他们的目光犀利得让他顿时背后寒毛立起,他心想:他也不是故意的,顶多算是好心办了坏事。
他慢慢的坐回去,不再说话。薛浸衣和宋邶这才把目光收回,薛浸衣轻轻叹了口气,她道:“你,这可算是肆意妄为,对天子不敬,按大明律,当仗四十。”
“不错,”朱见深总算是找到机会了,他说,“你要是再不说,就永远不要再说了。”
“陛下!”那小太监虽然还是没有抬头,但他声音挺大,吼得最后的人都听见了,只是他说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着了。
那小太监略带哭腔的喊道:“陛下,奴才有罪!奴才没有看见有暹罗人进出温枳大人的房间,一切都是尚厂公要奴才做的,奴才的老母亲还在他手上,奴才没有办法。”
他咳了两声,估计是太过于激动了,他缓了缓又继续说道:“陛下,奴才知道这是欺君之罪,是要诛九族的,奴才哪里敢!还请陛下救救我母亲,求陛下了。”
朱见深的脸黑了,不光是朱见深,就连薛浸衣和宋邶都面露难色。
尚铭更加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他连反驳都没有反应过来。
“还有,陛下,其实真正的和暹罗人有勾结的其实是尚厂公,他手里的证据是真的,不过是他和暹罗人的,他做了些手脚,就想趁着这个机会除了这宫中对他最有威胁的温枳。”
那小太监的这番话才是把尚铭真正拽下来的绝杀。
宋邶凑近薛浸衣低声道:“看来,那个温枳比咱们还需要尚铭死。”
薛浸衣回他道:“而且他还想要用通敌的罪名。”
为什么非要是通敌?以汪直的手段,收拾尚铭的方法数不胜数,为什么非要是通敌?
“啪!”暹罗国师终于是听不下去了,他拍案而起道,“你胡说八道。”
他转向朱见深,拱手道:“大明天子明鉴,我们这才到京都不久,也就在进宫之前的一两个时辰有空闲时间,怎么可能会和宫中的人有所交情,依我看来,这分明就是这个叫尚铭的人为了能够除去自己的敌人,拉我们暹罗人下水。只不过,他没有那个本事,连找个假证人都被揭穿了。”
尚铭略带愤怒的看了暹罗国师一眼,他这是才想起来要解释,他连忙跪拜道:“陛下,尚铭在这宫里这么多年了,虽然是没有立过什么功,但是尚铭对陛下和大明是忠心耿耿的啊!陛下,求吾皇明鉴!”
“你们两方都是各执一词,这让朕怎么决断?”朱见深长长的叹了口气,他道,“既然如此,薛司首。”
“微臣在!”薛浸衣站了出来。
朱见深说:“你亲自去把温枳找来,这一切是真是假,而后再审。”
“是。”薛浸衣看了一眼宋邶,宋邶只是淡然的看了她一眼。
薛浸衣这就算是把一切都交给宋邶处理,她这就带着人往见月指引的地方去,她猜测,温枳现在应该是被见月看着的。
“宋邶!”朱见深又叫了宋邶出来。
宋邶站起来,拱手道:“微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