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薛浸衣一走,玄昉气得直接把身后的架子给推倒了,但是由于他现在身受重伤,这么用力的推倒架子,直接让他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宋此期!”玄昉咬牙切齿的叫道。
他也没有想到这么一个传说中冷血无情的傲气锦衣卫,居然还会这么幼稚的诬陷告状,这种人不就是仗着薛浸衣心里偏向他嘛!
玄昉顺了一口气,他恨恨道:“要是我当年不放手,还能有你什么事!”
玄昉好不容易才坐到床上,他现在是连喘气都会觉得疼痛难忍,只是他如今倒不觉得自己的身体疼痛有多难以忍受了,而是薛浸衣的态度让他更为疼痛。
薛浸衣对他下手越重就证明对宋邶的感情越深,她对自己刚刚几乎是要下死手了,可见其对宋邶的爱意和关心已经他受了一些轻伤,薛浸衣都有杀了他的心。
要是宋邶死了,那薛浸衣还能活下去吗?
或许是明日要出些什么大事,所以整个京都的夜都是颇冷且沉寂的,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当然是也在互相掣肘。
可独独有一个地方没有被任何人发觉,那就是在这大明京都内的一处闹市中,那是整个大明外族人最多的地方。
东瀛人、暹罗人、波斯人、瓦剌人……通通聚集在此,有很多都是生意人,但其中总有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利用大明皇帝的开明来自己牟取暴利。
在这闹市中的一家打铁铺子里,一个身穿着大明服饰的瓦剌男子正和一个女子说话,那个女子身上还穿戴的十分富贵,尤其是腰间的那块玉牌,只是这铺子里灯光非常暗,根本就看不清楚那玉牌的花纹和上面的字。
这两个人面对面坐着,用瓦剌话对话,那女子说道:“明日的中元节祭祀会有很多人,虽然有锦衣卫层层守着,但是大体上还是比较混乱的,所以明日会是一个好时机。”
她对面的瓦剌男子却不这么认为,他说道:“青藤司没有动静这不正常,青藤司以前又不是没有死过人,怎么这一次死了一个侍卫就这么颓废?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这,我没有办法判断,虽然这是不太符合青藤司过往做事的规律,但是这一次死的人可是曙天啊!他可是青藤司的几大暗卫之一,你应当也是知晓的,他是薛浸衣身边的得力心腹,薛浸衣颓废一些也是正常的,毕竟还有宋邶在。”她不太希望是青藤司的陷阱,因为一个宋邶就足够他们受的了,要是这件事情从头到尾还是薛浸衣的圈套,那这一次他们一旦出手,要是输了就满盘皆输了。
那瓦剌男子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很有危险,他道:“要不然咱们就再等等,不是说中元节过后上元节也要举行什么庆典吗?那个时候咱们再动手也不迟。”
“来不及了,中元节的庆典是在宫中举行,你们根本不会有任何机会,中元节的庆典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女子道。
大明这么多年来的中元节可都是在宫中举行的庆典。甚至是很多在京都的官都是没有办法参加的,更是不会邀请其他的外来使者,不过也会有例外,这个不确定。
所以在中元节动手基本上不可能的,他们要么等着以后找机会,要么就是明天必须动手。
“不行,”瓦剌男子立刻就回绝了女子的提议,他道,“虽然瓦剌越过边界这件事情还没有被大明公之于众,但是大明不可能没有什么反应,我们根本就已经没有机会了,这一次要是再不动手就不知道瓦剌那边还顶不顶得住大明军队的压力了。”
“但是我们明天动手的危险太大了,谁知道明天究竟是是不是一个圈套,要是明天真的出事,咱们好不容易在大明打下来的所有基础都将完了。”确实瓦剌本国那边是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住大明的施压,但是他们也不能堵上这一切,不光是心血的问题,一旦和大明开战,他们的作用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