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浸衣抬头看了看天边,她回头语气稍稍有些缓和的问道:“国师大人,你是一个可敬的敌人,所以我才可以在这里和你说这么久的废话,但是我不希望你一直说的都是废话,因为我就不太可能会继续听下去了。”
瓦剌国师理解的点点头,他道:“我理解,那我就直说了。”
“瓦剌最近闹得很难看,王子和我之间可能会爆发一场族内战争,你也知道,瓦剌的暗间一直都是王子负责的,但是和你们大明在关山作战的队伍却是我的人,说实话,我很不想打仗。”
在这种自己腹背受敌的情况下瓦剌国师只能从同样不想要打仗的大明军队这边入手,而今天自己来村子里仅仅只是为了试一试,结果真的就试到了。
薛浸衣倒是听明白了,这瓦剌国师无非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想要把瓦剌和瓦剌王子的利益都出卖了,所以才来和自己私下见面的。
是他自己送上门的,薛浸衣当然是不会太轻易就放过他,薛浸衣挑了挑眉,语气丝毫不容置疑道:“国师大人,你的话我也是听清楚了,你想要私底下和我做交易以最快的速度结束这场战争,你好回过头去对付你的瓦剌王子,以防自己在前线拼死一战的时候瓦剌王子在背后给你挖坑,我说的对吗?”
瓦剌国师只是笑了笑,有些话是没有必要说开的。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薛浸衣突然变脸道。
瓦剌国师连忙解释:“我没有必要骗你,要是我别有用心的话也就不会一个人单枪匹马的跑到这村子来了。”
薛浸衣不说话,她就只是这么看着他,瓦剌国师从薛浸衣的眼里明明白白的看见了不相信。
薛浸衣不相信也是真的,毕竟这才是薛浸衣,疑心甚重,从来不会相信别人,她要是这么快就相信自己的话,那就不是薛浸衣了。
但是瓦剌国师也明白,薛浸衣这话并不是完全不想和他做交易,而是在提醒自己,自己必须要拿出一些实质性的东西来证明自己所说的话。
“你要什么?”瓦剌国师问道。
“跟聪明人对话就是轻松。”薛浸衣轻笑道。
瓦剌国师身体不自觉的往后仰了仰,要不是自己现在不能和薛浸衣闹翻,自己哪里会受这样的屈辱。
薛浸衣抬眼看他,她好像是在看戏一样,一副高高挂起事不关己的样子,也好像是看穿眼前的瓦剌国师。
“一件事情,”薛浸衣压低声音说道,“我知道你们瓦剌的暗间拿走当年藏在京都的那张火器图,我也知道上面画的是鸟铳,毕竟当年藏图的人都是死在我手上,只可惜,我一直都没有找到那张图。”
“也就是这张图让王子在瓦剌的地位上升不少,虽然瓦剌对于火器方面的发展不好,但是也不是什么用处都没有······你想要我对新造的火器动手?”瓦剌国师立刻发觉了薛浸衣的意图。
薛浸衣点头,她还是那副笑容,“在火器里的齿械中加上水,就这样,否则就免谈,明日大明就会和瓦剌骑兵在东边交手,这一次的仗无可避免,要是不想继续打下去,国师大人,就请你给我看看,你的诚意。”
瓦剌国师身体一颤,他有些僵硬的笑道:“薛将军,你……你这是把我逼上绝路啊!你要知道这火器的事情没有太多人知道,这要是出了事情,我一定会被责罚。”
“那就不是我的事情了,我就在明天等着你的好消息,要是你真的这么做了,咱们就可以合作,要是没有的话,咱们下一次再见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薛浸衣起身准备离开,但她又倒回去说了一句,“对了,你跟我们是打仗,也可以一起耗很久,但是你要明白,你跟瓦剌王子能耗得了多久?瓦剌王子还会不会有那个心情跟你继续耗下去?我猜,可能是没有的。”
瓦剌国师是可以不按照薛浸衣所说的去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