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已经深刻地体验过了。
而原主正是出于对铁石勒的信任而疏于防范,这才遭了他的毒手。
不过,这些他当然不能对眼前的寒朝明说,于是只淡淡地点了点头,道“其实我也不确定,所以,一切静观其变吧。”
寒朝似懂非懂地点头退下了,心里纳闷至极,总感觉今晚的殿下跟平时不大一样,可到底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待室内又恢复安静后,骆凤羽才从角落里出来,自顾走到桌旁倒了杯温水喝了,才道“你怀疑他呀?”
乔启睿点头,视线看向门口方向,“照说,寒朝应该不会,不过我也没有骗他呀。忠心不忠心的,等会儿就见分晓了。”
他暗中早就复盘过了。
那晚的关键,便是应家二女送来的酒水和熏香,只要他没着了他们的道儿,后面的剧情便可以改写。
知道他身患隐疾的不过寥寥数人,这其中当然也包括近身侍候他的寒朝。
但连他自己都不知晓,催情药物竟然会导致他的隐疾发作。
这到底是巧合?
还是某些精通医毒之人处心积虑的手段?
若是后者,那这人的医毒水平也实在太高明了些。
然而眼下容不得他多想。
乔启睿忙找来两套夜行衣各自换上,又摘了墙上的长剑和弓弩在手。
两人从内室窗户翻了出去。
外面是这跨院的后院,种了不少绿植。
借助枝繁叶茂的老槐树,两人顺利地出了应家大院。
若按那天的情形来看,铁石勒在偷袭之前,已经派了大队人马包围应家,以防漏网之鱼逃脱。
这个漏网之鱼,自然是指他了。
原主也实在有本事,竟然能在那般绝境中逃脱。
可惜,最终还是死了。
“兄弟,你且看好了。今晚,我必替你杀了铁石勒,以慰你在天之灵!”乔启睿在心里暗暗忖道。
半刻钟后,二人已悄然来到一处房顶上。
这里正对应家大院的大门,视野极佳,距离不远也不近,恰在弓弩的射程范围。
再好不过的伏击地点。
乔启睿压根就没打算跟他照面,也不打算跟他摆事实讲道理。
当然,更不会跟他讲什么武德,君子风范什么的,杀了他就对了。
至于善后,他也早想过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那晚他不是对外宣称四殿下是在大乱中被土匪掳走的吗?后来又诬陷四殿下通匪。
所以只要他死了,这些名也可以安在他头上。
谁还不会使个阴招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