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亡灵啊!”悲观的法拉勒说,“他们要屠杀我们了!”他被死尸包围,让他恐惧万分的是,死尸会从地上站起来,去砍杀生前的同伴。
黑暗与混乱弥漫在树木之间,随后又在黎明的晨光中四散退去。
“他们在自相残杀,”在战斗快要终止的时候,没有骨气的西多才看明白一切,他与法拉勒在混乱的人群中穿梭,法拉勒在他身边的不断抱怨,声音颤抖琐碎而没有逻辑,“有死尸从地上站起来,他们被黑暗的力量控制,一定是这该死的无尽森林中存在着邪恶的力量,不!是光明的力量,有光明在惩治着这些残忍的骑兵……”
“是啊,他们没有杀约德尔曼人。我起初也以为这是一场针对约德尔曼人的屠杀,然而不是,他们在自相残杀。”
“战斗快要结束了,他们死了一半人,如果都死掉就好了。”对悲观的法拉勒而言,他巴不得所有压迫他的王国骑兵都死掉,“之前有一个家伙用鞭子抽我,如果让我找到他,我会把他的脸抽烂,我说到做到!”
“不,你做不到的,”没有骨气的西多说,“死掉的大部分是黑甲骑兵,而抽你那个是银甲骑兵。这是不是可以说明是银甲骑兵谋杀了黑甲骑兵?”
“管他呢,都死了才好。”
“黑甲骑兵并没有鞭打我们。”
“那又怎样?”穿梭在混乱的人群中,悲观的法拉勒说,“这里有好多没有主人的奥丁战马,你挑一匹,我挑一匹,我们快走吧。”
“我们应该顺手把桑迪带上的!”
“你看到那个小家伙了?混乱刚爆发的时候,你就应该想起这件事情,现在再说已经晚啦!所有人都在乱跑,不敢跑的被发疯的战马踩死了好多。有两名约德尔曼人就在我们的面前被一匹奥丁战马装死,我永远忘不掉那个倒霉的画面。”
没有骨气的西多只好与悲观的法拉勒继续前行,“我上不去!这匹马的力气好大!”他说,“法拉勒,你需要从后面推我一下!”
“我才不会摸你的屁股!”法拉勒抱怨说道,“你身上满是马粪,别以为我不知道!”
白色迷雾从晨光中逃逸出来,快速将黑暗驱散殆尽。迷雾之中,第一次骑马的法拉勒左顾右盼,“快跟上来,西多,如果你不跟上我,我就自己回到和平小镇啦!”他朝后面的西多大喊,“我这个方向正确!你跑错方向了!”
“我必须找到我的母亲!”迷雾中,西多朝他大喊。
“是这个方向,如果你想找那个洗澡不关窗户的女人,就必须跟着我跑!我的方向正确!该死!别说我不管你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了!”法拉勒站在迷雾中等了一
会儿,终于,马蹄声又从迷雾中传了过来。
悲观的法拉勒紧张的看着眼前的迷雾,如果从迷雾冲出来的不是西多,他打算立即调转马头,死命狂奔。迷雾中战斗声已经止息,呐喊声与武器碰撞的声音全都消失不见。
是西多!他看到了那个没有骨气的家伙。“对,就是这样,你听你哥哥的,准没错!”
“你才不是我哥!”西多纵马在他身边跑过,“敢再叫我弟弟,我就把你仅剩的大牙也打飞。”
悲观的法拉勒策马追上西多,“嘿!你这个笨家伙,你要把你屁股下面马儿勒死了,看!向我这样牵缰绳!放松!对!”
“我不用你教!”
晨光从迷雾中若隐若现,将现实世界的色彩照射进来。迷雾之后,数十名银甲骑兵举着带血的长矛站在那里,他们的银色铠甲上的无数划痕,头盔上的残破坑洞在昭告着昨夜战斗的激烈。
两个时辰之前,他们还与那群穿着黑甲的家伙唯唯诺诺,现在,所有的黑甲骑兵都死在了他们的阴险偷袭之下!
按理说,这群囚犯假扮的王国骑兵的实力必然远不及王国正规军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