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说完,犀利的眼眸看向齐芳菲。
齐芳菲心虚,扯出一丝干笑,“安安,这话什么意思?”
“二叔软禁了爷爷,趁着爸爸下落不明,依靠程家的势力,想要接掌沈氏,这如意算盘未免打的也太好了。”
齐芳菲故作淡定,“安安,你是不是对你二叔有什么误会啊,这些本就都是沈家的,他怎么可能想夺权的事呢?这有点儿太荒谬了。”
“荒谬吗?那沈若兰转给程耀阳管理的股份,可比二叔拥有的份额多多了,如果不是二叔做了夺权的事,那么就是若兰操控集团股份?这可是要判重罪的!”
沈安安似是闲聊的语气,却句句扎心。
齐芳菲本就不太懂商业上的事,被这么一说,心里更加慌了神。
“若兰哪里有什么操控股份的本事,她做什么也都是听你二叔的……”
“呵,您刚刚不还说跟我二叔没关系吗?怎么又成了若兰都是听了二叔的?我算知道,若兰这推卸责任的本事都是得了谁的真传了!”沈安安轻笑道。
齐芳菲又被噎的一句话没赶上来。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沈安安说话,就没占过上风了。
“安安,我好歹现在也是你二婶,说话不要那么难听!”
“难听的还在后头呢!”沈安安轻嗤,“二叔被带走已经过了四十八小时了,为什么还没放出来,您不觉得奇怪吗?”
“你……你二叔怎么了?”齐芳菲一瞬紧张。
“关于我爸爸的车祸,警方又掌握了新的线索,我本来都快办好了二叔的保释手续,没想到二叔又被中途带走了。
二婶,您说这是为什么啊?”
齐芳菲紧张的吞口水,“我,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您不知道,干嘛这么紧张?”
“你二叔嫌我是个女人,做什么事都不跟我商量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齐芳菲将自己撇清。
沈安安一叹,“我还以为您能知道些什么,可以想想办法救二叔出来呢。”
齐芳菲忽然想到什么,转过来态度极为温和。
“对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呢,安安啊,你现在是咱们家最有本事的人啊,
你看能不能通过宫四少帮帮你二叔?
婚礼已经弄成那个样子,如果回门宴上这岳父不在场,怕是又得让媒体乱写了,
到时候,丢的不还是沈家的脸面吗?”
齐芳菲看得出来,这沈安安虽然嚣张,可有老爷子在,她就得顾及沈家的脸面,兴许能帮这个忙。
没想到沈安安却一副惊讶的表情。
“二婶,您这就不厚道了,阿宸做事向来刚直不阿,铁腕治军,怎么可能为了一己私利,徇私渎职呢?这可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齐芳菲暗自咬牙,这个沈安安还真是说得好听,设计陷害若兰的时候,她就不信宫泽宸没有从中徇私帮忙。
可偏偏这么说了,她又没有可以反驳的话。
“我没有别的意思,可那好歹也是你二叔啊,现在大哥下落不明,你二叔又进去了,老爷子一下失去两个儿子,我怕他心里承受不住啊!”齐芳菲装出了几声哭腔。
沈安安冷眼看着齐芳菲演戏,不禁觉得心寒。
上一世,也是如此。
这两口子勾结程家,把沈家害的不轻。
这一次她怎么可能让他们再得逞?
沈安安慢慢起身,撂下一句话,“不,是一个!”
提步上了楼,剩下齐芳菲一个人坐在客厅了,回味着刚刚沈安安话中的意思。
难道,沈安安答应帮忙了?
……
沈安安回到房间,并没有着急开灯。
点开手机,大概检查了一下房间,这才把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