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拒了沈乐想要开车送自己的想法,骆知一个人走出了宅院,一步一步走着,看着这条漫漫长路,她突然就没了继续走下去的勇气,停在了原地蹲下抱着膝盖,心里难受得厉害。
即便是后头有车灯照着自己,她也无心去顾及
看着这一幕,言宣停了车,看向后头的骆清河,“爷骆小姐好像”哭了?
未等他话说哈,后排的骆清河便已经开了车门下车,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骆知的身后
感觉到肩膀一重,骆知一怔,缓缓抬眸看向自己身后,只见来人背着光,将外套披在自己身上,看不清神色,骆知却凭着这道熟悉的身影认出了是谁
像是所有的委屈与压力在这一刻爆发,眼泪不受控制的自眼角滑落,泪痕满面。
骆清河心狠狠一抽,疼得厉害,他弯腰伸手,扯起骆知将她揽进怀里,“哭吧,哥哥在这”
他的小阿知,该是受了多少委屈,才哭得这么难过。
骆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紧紧的环住骆清河的腰,像是在抓着最后一根稻草,寻求着那一丝来之不易的安心。
“我好怕,真的好怕。”
骆知仰起脸,看着骆清河,眼睛通红的通红的,惹得人于心不忍,无法再看着她继续哭。
从前经历那么多,她都不曾害怕,可就是在这么短短两天,看着这一切,她开始怕了。
令江被季子慕当成实验药人,折磨得不成人样,林佑因为这些事受伤双目失明,那么多人,就在这三年,出事的出事,失踪的失踪
骆知太害怕了,害怕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人受伤,更多的人出事,更害怕,就是自己身边的人
她最害怕的,是面前这个终于能够像正常人一样行走健康的骆清河,再度陷入这些事,再度出事,那是她无法接受的。
骆清河轻轻拍了拍骆知的后背,如今,骆知在做的事情,他多少算是知道了一半,能够猜出她在担忧什么,害怕着什么。
察觉到怀里的小姑娘紧紧的抱着自己,就像是在抱着最后一棵稻草那般无助,骆清河的心为之而疼,
“别怕,这次换哥哥保护你。”
“事情都会好起来的”
他的小阿知,这么多年一直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保护着自己,救自己现在,就换他,来将这个也只是个弱小的姑娘护着。
骆知眼眶通红,声音带着哽咽,松开了环着骆清河的腰,却紧紧的攥着他身前的衣服,“那你明天陪我去医院看林佑。”
骆清河一口答应,“好。”
身后的车灯始终亮着,像是为两人照亮了走下去的路。
骆知不知不觉停止了流泪,骆清河抬手轻轻将她脸上的泪痕拭去,小姑娘刚哭过,眼睛湿漉漉的,看向自己时,那双眼睛里,只有自己,专致而认真。
骆清河心下微动,垂头薄唇覆上骆知微软的红唇,另一只手轻轻扶着她的后脑勺,轻重碾压
骆知缓缓闭上了眼
这一幕落在车上的言宣眼里,激动得就只差挥舞胜利的旗帜欢呼了!
不容易啊不容易这次要是还有人妄想拆散爷和骆小姐,他言宣就一枪送他上西天,为爷和骆小姐助兴!
次日
骆知一大早就下楼吃早餐,待吃过早餐才跑回房间收拾换衣服准备出门,这时的骆川早已经出门,骆凌和骆年要到晚上才会回来。
只有骆清河坐在一边等待,见骆知下来时,恍然有种隔世的感觉。
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静的坐着等过骆知了。
这种感觉认知,并不好受。
他很清楚,因为从前的犹豫与担忧,导致他们之间错过了多少的时光,而这些时光,无法倒流
看着骆知朝自己走来,骆清河站起了身,伸出了手,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