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回了屋里睡觉,不多时已经响起了轻微的鼾声,南宫钥却睡不着,耳中听着陆续回屋的人声与脚步声,终于一切都归于安静,只有不甘寂寞的夏虫时不时叫唤两声。
过了很久,那让南宫钥心惊的声音响起,门栅传来被一种器具轻轻撬动的声音,接着,发出一阵极细微的轻响。
南宫钥心道来了。
“谁!”
隔壁响起一阵惊呼,是陶婶。南宫钥简直怀疑她就是一只夜行动物,这么晚了,连她都沾染上了一丝睡意,这妇人居然没有睡着。
潜进房里的人被惊动,许是撞到了什么,发出东西倒塌的声音,陶老大刚就黑走出去发出了一声怒喝就被人按下声势,紧接着清晰的一道掌声伴随着一声痛哼给呼到不知哪个旮瘩去了。
这边屋里的两人也相继醒来,气势汹汹地跑到屋外头去看,还没回过神就被一脚给踢到地上半天也起不来。
几个人哼哼唧唧,直到屋里头的油灯给点亮,这才看清面前站了三个衣衫褴褛的壮年男子。
地上倒着的三人和站在里屋门边惊魂不定的陶婶眼看着眼前三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一个二个的吓得筛糠一样。
中间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将手中的刀往桌子上一放,压低的声音中透着凶狠“把银钱拿出来!”
陶婶慌忙摆手“没有,没有。”她藏的那点身家从来没有在外面说起过,这些人是怎么知道的?虽然害怕,她仍狐疑地看向站在一旁的老头子,她那个老头子也正狐疑地看向站在一旁的兄弟。
这一来一去陶婶也明白了事情是从谁的嘴里漏出去的,一瞬竟忘记了害怕,满脸的不高兴地狠狠瞪着自家老头子。
“喂!”声音压低,却极度不耐烦“拿出来!不然老子要你的命!”
陶婶回过神来时脖子上已经多了一个冰冷的物什,她一下吓得浑身发冷,但仍是舍不得那点银钱,双腿打颤的呼天喊地。其实心里打着小九九,就是要是周围有人听见去报官。
那几个亡命之徒也不是吃素的,显然这种趁火打劫的事没有少做,一巴掌招呼在陶婶脸上,直打得她眼冒金星,一只耳朵发出嗡鸣声,瘫倒在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另一个盗贼进房乱翻了一通,一会就从里面搜出来好几大块银子。
一直跪在地上吓得不言不语的陶程氏一下跪直了起来,眼睛发红,嚅嗫道“那个,那个是……”
话还没说完刀柄直接打在她脸上,从她嘴里崩出两颗牙齿,陶程氏用手捂住嘴,痛苦地皱着眉毛不敢再说话,只能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几块银子被几个人塞进衣服里。
陶老头用手肘碰了碰瘫在地上发呆的陶婶,陶婶反应过来,小声乞求道“大爷,就是这些了,没有了,还请大爷们高抬贵手啊。”
看样子是领头的一人拍拍裤脚上的灰坐了下去“还有没有老子不清楚吗,要命就快去给老子拿出来。”说着将手上的刀扬了扬“不拿的话老子今天就拿你们几个开刀,到时候再慢慢搜,总会搜到的。”
那些藏起来的钱是陶婶夫妻俩辛辛苦苦了一辈子存下来的积蓄,两个人又没有子女,眼下要他二人将这辈子的心血拿出来同要了他们的命没有两样。
听这几个贼人这样一说,脸上的颜色比死还要难看。
看这家人的反应,那坐着的刀疤脸给旁边一个人递了个眼色,那人一步上去将地上的陶老二抓了起来,手上匕首一划,陶老二脸上出现一道深深的血口子,鲜血刹时流了一脸,偏要叫喊的声音被对方给凶狠地瞪了下去,只能不停地哼哼着。
小陶氏跪着扑上前拉住陶老头哭道“大哥,你要见死不救吗?快把那点钱拿出来吧,人还不比钱更重要吗?”
陶婶听她这一嗓子心里恨得要死,连带着对她丈夫也恨了起来,要不是这该死的东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