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将带的干馍馍啃了个干净,孟达吧唧着嘴嫌弃完南宫钥的手艺,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南宫钥做好要在山中赶夜路的准备,将松开的袖口再一次绑紧。
又走了几个时辰,来到了一处断崖边。此时天已黑透,但断崖处在山顶,再无什么遮掩,月色明净,撒下一片清晖。南宫钥认出这处便是断壁山的峰顶。
老宗师从善如流地走到一处石柱旁,从背上的包袱里拿出来一条粗绳子。南宫钥认出来这条绳子正是平时用来晾晒衣服的麻绳,挺结实耐用,她当初还腹诽这绳子长了那么多,实在浪费,如今再看,不得不感叹孟焦教真是物尽其用。
绳子被甩下山崖,老宗师第一个攀爬下去,南宫钥举双手佩服,虽说她不知晓老宗师的实际年龄 ,但老人家看起来没有八十也有七十了,居然还能有这样的身手,着实不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孟达说老宗师是有本事的人,看来是真有本事。
南宫钥紧随着孟达顺绳而下,这较之她平时爬树下河是另一个更高级别的考验,她这个人说不上有多强的意志力,但好在身体不错,又有了点武功底子,倒也算顺利。
山崖有一处突起,得顺着绳子攀下去才能看到那突起的石壁下方有一个凹陷处,凹陷的石壁上有一个仅能容一人进入的石缝,凹陷的石壁下方有一个突出的石台,刚好能让三人落脚 。南宫钥学着孟达荡了一下,松手跳了过去,到底差了许多,这一跳险些踩空,好在被孟达一把抓住拖了上去。
碎石落下山崖,没入一片白雾之中,南宫钥脸色发白,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转头去看那个石缝。石台后面是个这石缝开得刁钻,若是个胖子还挤不进去。
老宗师已经带头挤进了石缝,费了很大的力气去收他的肚腩,孟达紧跟其后,南宫钥跟在孟达身后,到离石缝三丈远处突然被一道力重重弹开。
她惊呼一声被往后甩开,眼见着就要坠入万丈深渊,脑子一片空白,南宫钥甚至无法去想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就那么一瞬,双手被孟达紧紧抓住。
这一次被拉上来她才感到后怕,对死的恐惧一波接着一波袭来,还没有恢复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老宗师一脸严肃,严肃中还带着惊愕,惊愕中又透出些犀利,围着南宫钥走了一圈,从腰上解下一个葫芦,打开葫芦口倒出一些红色的粉沫往南宫钥身上一撒。
一片红雾散开,最后分成两团,一团聚集在南宫钥的右手腕,一团聚集在她的胸口。
老宗师盯着她“是什么?”
南宫钥先是一愣,反应过来意识到事情不对,忙从手腕上解下那串手链,打开了那个小球露出里头鲜红色的珠子,正要说话,被老宗师抬手阻止,红色雾气围着珠子不停地旋转。
她又从怀中掏出那枚鸳鸯玉佩,色泽碧绿的玉佩一出现,那些红色雾气化作点点星光散开。
老宗师这次是真的惊呆了,明显有些激动,许久,才从南宫钥手中接过那枚玉佩,看了又看,方才揣入怀中。
手上捏了一个法诀,一个透明的光球流光溢彩罩在无面的命珠外头。便这个光罩似乎用了老宗师很大的力,他喘了一大口气,面色严峻地盯着南宫钥“说吧,身上怎么会的鬼珠?”
南宫钥意识到不好“什么是鬼珠?你是说那颗命珠?那个,是我的一个朋友……”
“朋友!?”老宗师看着她,像看一个傻子“认鬼为友?还是个老鬼!”
南宫钥想说鬼也有好坏,还没有开口,老宗师已经说了下去“这鬼珠只有百年以上的老鬼体内才会形成,与本体有必然联系。”
这个她已经知道了,毁此珠便会毁掉本体,但她也同时意识到有问题,没有说话。
孟老宗师看着她“这珠子因为与本体有联系,那么你在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