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宫钰将母亲关了起来?南宫钥回想着,竟找不出一点理由来。
她的母亲茹夫人深得南宫嚣喜爱,那个美丽的女人在她的记忆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美好。
她在别人身上看到过母亲的影子,可在她自己身上,母亲只是一个名词,不带一点儿温度,更与其他无关。
“还有一件事。”泽弘握住她的手,声音更加柔和“你父亲……你这一次主要是因为你父亲才回曾国,所以我同时也派人去探了他的墓,有意让人看一看他的尸身,看能不能看出些什么。”
她的心跳快了一些“看出什么了?”
申弘静默了片刻,听到南宫钥问道“他……果然死得不正常吧?”
“他的尸身……没有头颅。”
手上一晃,茶杯滚落到桌面上,水染湿了桌布,浸润了好大一片。南宫钥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大眼睛里闪过一丝不确定,像是追问,又像是自言自语地确认“你是说我父亲他没有头颅?”
申弘握着她手的那双手很柔很暖,带着热与力量,看着她的眼睛带着无限的温柔,安抚着她,告诉她,他一直都在。
她转头看向前方,那里有一个柜子,同她之前在虞?家别院里的那个柜子很相像,那时她带着厌恶将南宫嚣买给她的绒花放在上面,现在那朵花已经烧没了,在那场对无面的设计中烧得干干净净连点渣子也没剩下来。
“我是个狠心的人。”她喃喃道,突然觉得眼睛有些痛,有泪水要从眼中流出来,但是她一点也不愿意让自己为了南宫嚣去哭,她就那么努力睁大眼睛,仿佛这个样子就不会为那个不值得她掉泪的人伤心。
申弘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从来不是一个狠心的人,你是一个勇敢的姑娘,是一个坚强又努力的人。”
那滴泪终于还是落了下来,泪水无声地滑过脸颊像停不下来似的往下流,申弘轻轻抚着她的背,最终,她倒在那个温暖的怀抱中放声大哭。
从前已经永远是从前了,她忘不掉的,她以为释怀却一直在回避和压抑的,她渴望的,痛恨的,终于在这一刻,都得到了释放。
窗外突然下起了雨,小雨转瞬变大,南宫钥的哭声尽数淹没在这一场滂沱大雨之中。她终于愿意承认,那些她无法拥有的,她其实是多么的渴望。
她要回宫一趟,找到茹夫人,也许能从她母亲口中得知南宫嚣的真正死因。
曾国,为周朝尽忠,哪一方要杀他不言而喻,但是事情曲折,她既不想同南宫家再有纠葛,也不想让这件事将自己拖住,那便只有从他最亲近的人身上窥得一二。
因为有申弘在,她自信伪装做得还是非常好的,只是没有想到,南宫钰这么快便寻了过来,若是去往曾宫,不知道会不会自投罗网。
如今他们一行人在曾国的行踪被南宫发钰发现,如同是在瓮中被捉的鳖,被动了许多。
离开客栈后,暗卫尽数隐去,两人商量着决定夜探曾宫,速战速决。
申弘是不同意南宫钥跟着去,她给他吃定心丸“你看,我在那里头是爬树下塘哪都去过,要说对曾宫的熟悉,不是我自诩,那些个干活的奴才婢女都没有我清楚宫中的那些弯弯绕绕的小路。”
申弘面色淡然地看着她“你不用去。”
“怎么就说不明白呢。”南宫钥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我一定会全身而退,你不是同我一起吗,有你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没有说话,似乎在考虑,良久“不行。”
南宫钥气呼呼地说道“你要是不同意,你前脚走我后脚就跟上。”强调道“反正我一定会去。”又解释道“那人必竟是我母亲,即便没有情分在但好歹有这层关系,她总有可能会告诉我,但是一定不会告诉你们。”
“你先带我过去。”他拉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