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韩歌脸上恢复正色，说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说话间，韩歌将她拥入怀中，感受着柔软触感。

焰灵姬没有拒绝，而是顺从地依偎在他怀中，“端木蓉也下船去了？”

闻言，韩歌目光一凝，脸色有些复杂，“嗯”了一声，然后抬起头，说道“眼下多战乱，那姑娘傻劲又犯了吧。”

焰灵姬沉默了一下，随后开口，“我知道的，你去齐国其实因为我，对吗？”

韩歌没有出声，焰灵姬能猜到，这不奇怪。

“没事了，没有人可以用你来威胁我，铁血盟之主被废了武功，他们的咒术不会生效了。”

焰灵姬将脑袋靠在他胸膛上，光滑的脸蛋柔顺的发丝摩挲着，想要贴的更紧密。

“可是我不想你为了我这样冒险……”她语气幽幽，情绪似乎有些低落，“青叔和明叔在邯郸，墨鸦他们应该也在吧，还有紫女，如果……”

察觉到怀中爱人忽然低落的情绪，韩歌从她腰间抽出一只手，捏住她小巧精致的耳珠，“那有那么多如果，那如果我没遇见你，我都世界都是灰色的。”

焰灵姬抽了抽秀气的鼻子，想要起身，“可……”

但是被韩歌制止，“也没有那么多可是，可是我遇见了你，让我明白活着有多好。”

“事情不是这样算的，如果不为了我，你不需要休养生息，他们也不用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战争真的随时会死人的！”

好看的眼睛不知何时蒙上一层雾气，她很清楚的。百越灭国，其中也能人高手在万军之中被冲杀而死，并不鲜闻。

韩歌扶起她的身子，捧着美人的俏脸，原本冷艳的她这时候有种娇柔的美。

人总是这么复杂，有了可以依赖的人之后，她有时候就像一个在幼儿园等人来接的孩子。

“事情不是这样算的。”韩歌轻轻擦拭她脸上泪珠，“你要知道，这个世上不是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有的人只能在死与死之间抉择，他们能做的，或许是决定自己死前摆一个什么样的姿势。”

“选择服从，也是他们的选择罢了，我没有刻意去逼迫谁。就像曾经让你和他们喝下的那杯红酒，呵，后来你们都知道那是假的了吧？”

脑海之中浮现当初的回忆，甚至他还听过白凤的抱怨，那个少年嘴上碎碎念，做起事来却比谁都干脆果断。

“大家都只是自己挣命而已，何必要将莫须有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呢？”

还有一些话韩歌没说，他收拢的那些人，紫女、惊鲵、墨鸦等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注定会死的结局。

“可是，如果不去齐国，这天下没有人能伤到你，现在……”

“现在也没有！”再次将焰灵姬抱进怀里，韩歌轻声说道，“还记不记得，我说过你是什么？”

“嗯？”怀抱中传出来一道闷闷的声音。

“你是人间值得啊！”韩歌笑着说道，嘴角不自觉扬起，“如果觉得过意不去，就多喜欢我一点。”

“已经很喜欢了。”焰灵姬环抱着韩歌腰，紧紧拥抱着，将脑袋埋进胸膛，藏住世间绝色容颜，不给韩歌看自己表情。

“不够，再多一点。”韩歌说道。

“不能再多了。”

“为什么？”

“再多就藏不住了。”

“为什么要藏住？”

“你的为什么太多了。”

“……”

这一夜，咸阳城外，火光冲天。

某处府楼上，韩非望着远方，喃喃自语，“他们，来了。”

闻言，红莲目光一呆，“九哥，你说他们能破城吗？”

韩非沉默了片刻，才问道“你希望他们破城吗？”

红莲抿着红唇，想了想，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