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棠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将手机一起关闭,陪着言夏夜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阳光从西方走到东方,约莫下午一两点钟的光景。
言夏夜在此期间时而昏睡时而清醒,总算积蓄起睁开眼睛的力量,抬起小脑袋四下张望“小叔叔……”
在她对面,俊美无铸男人左手支着额头,脸色比起平日略显苍白,也衬托的眼下青黑更加醒目,靠在沙发上陷入沉睡。
他的手边还放着一条冷毛巾,伤口无可避免再次沾了水,血水沿着纱布滴滴落在纯黑色茶几上,看上去简直触目惊心。
言夏夜眉头立刻皱的死紧,鼻尖发酸的同时,心里懊恼的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早知道她昨夜根本帮不上忙,还要连累小叔叔照顾她,她应该留在厉家别跟过来的。
蹑手蹑脚爬下床,她挨着茶几蹲下,轻手轻脚解开纱布,看到伤口时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深可见骨的伤口哪怕处理及时,缝合起来的样子仍然丑陋可怖,泡了水后更加没有血色,这是厉云棠不允许她看的原因。
现在想来,厉云棠做事人做事向来随性而为,好像从来不知爱惜自己,她以前欣赏敬佩他的城府和洒脱,现在又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刚一清醒就跑来对我动手动脚?”
在她头顶上方,厉云棠风淡云轻睁开眸子,显然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小叔叔,都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戏弄我。”言夏夜急得不行,四处张望着厉云棠的手机,嗓音颤抖带着哭腔“燕九先生电话多少,我要现在打给他。”
厉云棠不想看她再哭出声,只好认真做出回答“他估计正忙得焦头烂额,没时间接你电话。”
“那我开车送你去医院。”言夏夜雷厉风行,猛地站起身来。
再一次看过这道伤口,她宁愿这伤是伤在自己身上,哪怕脸上都行。
因为那样,她起码只是身体疼痛,而不会像眼下这样愧疚难言,心如刀割。
厉云棠慵懒的抬眸看他,摆明哪里都不想去“只是纱布湿了,要是你不介意,帮我换过新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