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命脉,令她不得不慎重对待。
难道是从她和厉北城的相处中,看出了什么她自己都一无所知的爱慕留恋?
可是厉北城对她向来都是冷酷无情,又有什么值得她死心塌地?
迷迷糊糊从电梯走出,言夏夜在家门外换上拖鞋,保持着弯腰的姿势陷入沉思。
她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到认为厉云棠是在吃醋。
只是单纯以二人之间达成的交易来看,厉云棠无疑是先付出的那一方,而她承诺给对方的契约婚姻,目前看来短时间内无法实现。
所以,假如她真的对厉北城念念不忘,她眼下的行为像极了利用男人来刺激厉北城,等到厉北城什么时候痛改前非,她自然可以厚着脸皮将契约一事抛在脑后。
就算看在她捐的骨髓曾经给厉爷爷延长了两年寿命的份上,这也绝对是厉云棠最亏本的一笔生意。
意识到厉云棠的怀疑并不是毫无道理,她怔然站起身来,踩着鸭子拖鞋霍然转身,跑到电梯那里按了几下按钮,等不及的调转方向,从安全楼梯冲了下去。
十二层楼的高度,她跑的气喘吁吁,推开公寓大门时才想起她根本没有确认过厉云棠是否已经离开。
懊恼地抿了抿唇,言夏夜抬手拭去额头上薄薄的汗珠,不抱希望的向外看去。
熟悉的黑色悍马霸道的盘踞在夜色里,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厉云棠竟然没有离开。
这……算不算的上是心有灵犀?
言夏夜眼前一亮,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鼓起勇气敲了敲驾驶室那边的车窗。
车内,厉云棠把香烟按熄在指尖。
按下车窗,他狭长眼眸里少见的多了诧异,看着外面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孩“忘了东西?”
言夏夜悄悄咽了下口水,视线聚焦在男人性感菲薄的唇上。
屏住呼吸顿了几秒,她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俯身闭上眼睛亲了过去。
这样主动索吻的举动,对言夏夜来说是有生以来第一回。
于是,她并没能像想象那样蜻蜓点水的表明心迹,反而由于眼睛闭的太早,先是迎头撞上男人挺直的鼻梁,又笨拙吻过他的鼻尖,才总算找到她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