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尹白焰那天奋不顾身的跑去绑匪那里营救言夏夜,哪怕最后没有成功,可是厉北城换位思考,也猜得到经过那一次之后,这个尹白焰自此在言夏夜心里是个有名有姓的存在,绝不只是路人甲而已。
“北城,你弄疼我了。”
言水柔本来还如临大敌的望着厉云棠,这会儿被手上的痛楚惊醒,楚楚可怜的看向身边的男人。
“……抱歉。”
几乎下意识的,言水柔凭借着女人的第六感,猜出厉北城的反应八成和言夏夜有关。
心里狠狠的疼了一瞬,她没有戳破厉北城,只是暗中咬住了嘴唇。
厉北城心不在焉的敷衍一句,收回目光时顺便发现蒋老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踪影,“水柔,你干妈去哪了?”
“听说干妈和历老夫人是旧友故交,大概先走一步找她聊天去了。”提起蒋老夫人,言水柔像是凭空吃了颗定心丸,笑靥温柔的说“有了干妈帮忙,哪怕是老夫人,也不敢再轻易拆散我们了。”
像言水柔这样家世平凡的女人,之所以能攀上这根高枝,说到底还和言夏夜与厉云棠有关。
几个月前的慈善晚宴至今历历在目,她在那场宴会里失去了一个本不该有的孩子,却没能让言夏夜输得一败涂地,好在最后靠着卖惨换来了蒋老夫人的垂青。
命运终是待她不薄。
……
与此同时,言夏夜精心为老夫人准备的待客室里,一位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历老夫人颇为吃惊的看着对方出现,挥手屏退了佣人,浑浊的眼睛上上下下的将来者打量一番,最后感慨的叹了口气“这些年过去,我和你都成了老太太了。”
“你对我不该只有这么一句话想说吧?”蒋老夫人丢掉拐杖,沉着脸走到对面“当年你从我身边抢走了历风华,这些年我没来找你麻烦,你以为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
“历风华——我丈夫都去世六年整了,你再来找我说这些过去的恩怨,又有什么意思?”历老夫人不答反问,意有所指的说“何况你后来嫁给蒋先生,过的不是也很不错,何必还要纠缠着往事不放呢?”
“你赢了我,所以才能大言不惭,大放厥词。”蒋老夫人面上没有半点笑意,“但是你说得对,我和你之间的恩怨都是过去的事,今天我来见你,要谈的是眼下正在发生的事。”
“你说。”
“言水柔这个名字我相信你听说过,现在柔儿是我的干女儿,我和她投缘得很,也乐意帮孩子完成心愿,所以,你也别再倚老卖老,拿老一辈的身份压人,让言夏夜和厉北城马上离婚。”
“你这又何尝不是拿身份压人?”历老夫人顿了片刻,“你是看我丈夫死了,就当我厉家孤儿寡母的好欺负,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蒋老夫人寸步不让,一双眼睛紧盯着对方“你那个亲生儿子,叫厉云棠的确实是很有出息,要是论城府论财力,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比不过他,但有趣的是,我儿子在两个月前当选了江海市长,而你厉家的集团,恰好就在江海市内……还用我把话说的更明白么?”
“不用,你已经说的足够明白了。”
“算你识趣,这么说来,你是答应让言夏夜和厉北城离婚了?”
“我不知道那个言水柔是怎么和你说的,不过离婚这件事,恐怕不是我不同意,而是北城不同意。”历老夫人微微一笑,用一种似是嘲讽又似是追忆的语气说“强扭的瓜不甜,你还要在言水柔身上,重演你自己的悲剧?”
蒋老夫人本来正欲发怒,听到这里不知怎的,突然偃旗息鼓。
她深深吸了口气,退而求其次道“好,那我要柔儿和那个言夏夜公平竞争,这总没问题?”
“你想怎么个公平法?”
“既然言夏夜住在这,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