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什么都不做,只是睡一会。”
言夏夜困扰地眨了眨眼睛,一时间没有说话。
当然,她对厉云棠的承诺没有半分怀疑。
她之所以会犹豫不决,是因为这种举动似乎并不比暧昧好上多少。
她不清楚厉云棠是怎么想的,不过对她而言,单纯相拥而眠的关系,甚至比情情爱爱还更加让她怦然心动。
牢记着自己不可以再陷下去,她鼓起勇气想要拒绝,又在看到男人眼下的青黑时呼吸一窒,最后表情复杂地点了下头。
即便是厉云棠这样强大到所向睥睨的男人,或许也会有想要眷恋某个人体温的时候。
“等一下,我先把外套拿出去,而且我还没洗澡……”
“不用那么麻烦。”厉云棠长臂一揽,直接把言夏夜扯入怀里,线条凌厉的下巴抵着她软软的发顶,扯过被子盖在二人身上,到了这会儿才想起征求她的意见“你要去换睡衣么?”
清美的小脸埋在男人的胸前,言夏夜极有分寸的摇了摇头。
她深知厉云棠对女人的致命吸引力,身上的裙子充当睡衣的确不大舒服,却也算是间接提醒她眼下的状况,免得睡着睡着犯起迷糊,稍不留神兽性大发,会反过来扑倒男人。
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厉云棠也不在意,伸手扯过鹅黄色的薄被盖在二人身上,嗓音温存的复述起他从楚昔年那得到的消息“关于那个季蔓蔓,她是楚昔年十六岁时的初恋,两个人在一起好了大概五六年,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不是很清楚,唯一确定的,是季蔓蔓主动离开了楚昔年,而楚昔年受不住打击,之后消沉了好几年。”
呼吸清浅的闻着男人身上近在咫尺的清冷幽香,言夏夜暗自庆幸这个姿势很好,否则男人一派淡定,而她发烫的脸颊无从掩饰,反倒显得她心里有鬼。
“楚昔年说现在的他无意和季蔓蔓再续前缘,但季蔓蔓回来的理由也很明显,长此以往,我不确定他能控制得住不去动心,毕竟凡事总有例外。”修长的指尖把玩着言夏夜散落在枕头上的发丝,厉云棠总结道“我只能从个人角度上给出意见,如果我是秦伊人,我会选择和楚昔年断绝来往。”
“可伊人和楚昔年已经订了婚!”
事关好友,言夏夜一下子乱了分寸。
她心慌意乱的抬起小脸,却忘了她和男人极尽的距离,要不是向后躲开的即时,险些主动吻上了男人的唇。
扑通——
而躲开的后果,就是言夏夜裹着被子,狼狈的从床上滚了下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墨云端想要拉住她的手僵在半空,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
他坐起身子把地板上脸颊晕红的言夏夜拉起来,好笑的望着她“夏夜,我有那么可怕么?”
听着男人意味深长的打趣,言夏夜脸颊上的温度越来越高。
尴尬僵硬的重新爬回床上,她主动选择了背对厉云棠的姿势,老老实实的抱着被角说话“你觉得,楚昔年不可靠吗?”
“也不能这么说,只是人心难测。”厉云棠不在乎她的回避,照旧勾过她的发丝在指尖把玩,享受着那犹如丝绸般的触感,“倘若秦伊人想要的只是婚姻,那楚昔年堪称最佳人选,但她要的是爱情……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想要得到总要背负更多风险,有得必有失,这是世间万物的规律。”
言夏夜想要反驳,又觉得厉云棠说的未必没有道理。
她隐隐觉得男人大概曾经经历过难以言喻的强烈感情,所有的热情早已燃烧殆尽,才会变得像今天这样冷峻淡漠,连即将成为他妻子的尹沫,似乎也从未真正走进他的心里。
心里漫过针扎似的疼痛,言夏夜抱着被角的手紧了紧,脑海里第一个想起小云朵那位神秘的亲生母亲。
真是想不到,连厉云棠这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