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这段时间经常和厉云棠待在一起,对于这些人的心思有了更为深刻腹黑的了解。
她当下刻意拉长了语调,黑白分明的水眸掠过一抹了然,“这你放心,秦景一是秦家的大少爷,他想要什么都可以,但是我没有帮助亲戚的义务,我也不打算继续履行这个义务。”
“你这丫头怎么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紫娟简直惊呆了,她想过言夏夜大概会虚以为蛇的应承下来,还可能会当场手足无措,甚至连这之后她该怎么回应都想到了,唯独没想过言夏夜就这么平平淡淡的拒绝了她!
言夏夜丝毫不在乎她的想法,眼神没有任何波动,“我有啊,为了保持原来的收支平衡,我会把这部分钱转赠给各大慈善机构,证明我还是有人情味的。”
“姐夫,你快看她!真是太不像话了!”一想到好日子很可能快要过到尽头,紫娟这回情真意切的抹起了眼泪,开始哭她去世几十年的姐姐“像她这样的女孩子,怎么可能舍得把家产分给景一?我知道你不爱姐姐,可姐姐临死前都还念着你。”
提起过世多年的妻子,秦老没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也可能是他早已接受了这个事实。
言夏夜悄悄留意到这一点,心情复杂的想着自己从未蒙面的母亲。
假如单从这一点来看,秦老提起自己母亲的时候起码还是非常动容的,看得出来这些年中,他对她一直没有忘情,即便他当初欺骗了她。
一旁,紫娟的哭泣没能起到想象中的作用,又生怕言夏夜的说法会在不远的未来变成现实。
走投无路之下,她只得寄希望于言夏夜还会对她的出身感到内疚,口不择言的指责道“我算是听明白了,你这孩子看上去乖巧文静,实际上早盼着姐夫做出这样的决定,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出身,真亏你年纪轻轻,竟然有这么厚的脸皮,倘若我是你……”
“你说的都是些什么混账话,还不住口!”
一声怒喝在房间中炸响,吓得紫娟险些没背过气去。
再看言夏夜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死样子,反倒是秦老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去,令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说错了话,连忙补救道“姐夫,你别生我的气,我也是一心为景一好,但凡有什么说错了的,我愿意向她赔不是。”
秦老的脸色并没能随着她这句服软而好看多少,而是把决定权直接交给言夏夜“紫娟,一朝天子一朝臣,我说过要把秦家的一切都交到丫头手上,她的话就是我的意思,要怎么办都随着她。”
“姐夫!”紫娟愤愤的跺了跺脚,虽然年过四十,幸而保养得当,这个动作多多少少还有些风韵,不服气的瞧着言夏夜说“你一个晚辈,真的要我给你赔不是?”
言夏夜无所谓的笑了笑,“别,我受不起你的赔礼,不如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秦家一个月要给你多少钱,你才能心满意足的继续当寄生虫?”
对于寄生虫这种生物,她称得上深恶痛绝。
以往言家父母借用她的名义在厉家拿了多少钱,现在都还是个未知数,不过根据这位紫娟姨的穿着打扮来看,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重要的是,既然她是秦景一的阿姨,那么秦老愿意拿钱供养着她当然无所谓。
可是她占了这么多年便宜还没自觉,生怕未来的利益会受到言夏夜的影响,急急忙忙跑来给言夏夜泼脏水,这就很让人不能容忍了。
“你自己听听这是什么话,我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我应得的,是姐夫愿意给我的,凭什么要被你个小丫头看不起?”
紫娟被人戳到痛处,一下子暴跳如雷,“像你这种人怎么能继承秦家,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少做点白日梦吧!”
言夏夜但笑不语,压根不把紫娟的话放在心上。
她一边防备着对方会不会动手打她,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