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言的名媛?”
纪先生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遍,抬手解开脖颈处的领带,习以为常地交到妻子手上。
他看上去不过四五十岁的年纪,两鬓的发丝由于耗费心血而过早的斑白,体贴合身的西装一丝不苟,勾勒出专属于生意人的精明形象。
“对啊,看咱们儿子的意思,他最近好像很满意那个姓言的女孩子,叫什么来着……”接过领带整齐的叠好,纪夫人懊恼的敲了敲额头,“我这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只记得是两个字的名字,那个字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
“好好好,想不起来就不要想,我记得京城里是有那么几家姓言的。”心疼的抱住妻子哄了哄,纪先生抬头瞧了眼静悄悄的二楼,思索着道“不过闯出名声的却少之又少,够资格和咱们攀亲家的,也就言旭华那一家,他好像的确有个女儿来着。”
“该不会真的是言旭华的女儿?”纪夫人柳眉一皱,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犹豫“老公,我记得你和言旭华不是在生意上有点小争执?问题都解决了吗?”
“都是处在同一个行业里,解决问题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
纪先生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道“只希望那小子别真的看中言旭华的女儿,而且我刚刚才想到,听说京城里有个姓言的华侨家族,国外的事业做得很大,是这几年从国外回来认祖归宗的,要是那家的女儿就太好了,身份地位还算是咱们纪家高攀呢。”
“好什么好,咱儿子现在可是比以前厉害多了,娶个门当户对的好女孩就可以,没必要去攀什么高枝。”纪夫人美目流盼,勾着丈夫的脖颈再次开心起来“不管那个女孩是谁家女儿,只要良辰喜欢,咱们做父母就得好好支持,我会尽快让她把那女孩子带回家,到时候你也抽空回来吃饭。”
俯身吻了吻年过四十却依旧娇俏可人的妻子,纪先生跟着露出笑容“行,都听你的。”
……
另一边,言夏夜等了许久,也没再等到纪良辰的消息。
她拿不准自己的回答有没有惹纪良辰不悦,费尽心思的揣测一番,最后还是无果而终。
放下手机打了个哈欠,在一片生理性的泪水迷蒙中,她看到厉云棠端着托盘从厨房走出来,随之而来的是生姜刺激性的味道。
“不要……我不要喝那个!”
言夏夜受不了这个味道,蔫巴巴像鸵鸟一样把脸埋进被子里,沙哑的嗓音隔着被子变得闷闷的“我还是吃药就好。”
“医生说过,你的身体差到一定程度,但凡能通过食补解决的小病,最好都不要吃药。”单手将托盘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厉云棠饶有耐心地动手扯开言夏夜的被子,硬是把她从枕头里挖了出来,“先喝了这个,要是不发烧的话,药就不必吃了。”
“……嗯。”没精打采的瞄了男人俊美的侧颜一眼,言夏夜看出他的认真,心下感动之余,苦哈哈的点了点小脑袋。
拿出视死如归的态度端起小碗,言夏夜闭上眼睛吹了吹,表情痛苦的一饮而尽。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中了名为厉云棠的毒,虽然姜汤的味道还是那么难以下咽,不过鉴于这是厉云棠亲自下厨呈现出的作品,回味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甘甜……
这个近乎失了智的发现给了她颇为沉重的打击,言夏夜放下碗郁郁寡欢的道了声谢,蔫巴巴的再次缩回了被子里。
她自己精神不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这一系列的举动看的厉云棠忍俊不禁,俊逸的薄唇勾出令人目眩的弧度。
大多数情况下,这个小女人倔强坚强的令他头痛,只有生病时才会偶尔流露出这个年纪本应有的任性和撒娇。
“饿不饿?我叫了客房服务,大概再过十分钟会送晚餐上来。”
修长的手指端起另一碗姜汤,厉云棠像是故意做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