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算你识相。”
“没错,我很识相的。”吃完属于她的最后一枚寿司,言夏夜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准备就此告辞“我有事要回市区,明天在别墅见?”
不管雅儿最终会落得什么样的结局,手术都不可能再持续一天一夜,最晚也会在明天得到答案了。
这样一来,小云朵不用再为此忧心忡忡,她也没必要继续守在医院。
“好。”欣然接受了言夏夜的邀请,纪良辰十分绅士的问“需要我送你去么?”
言夏夜心领了他的好意,不着痕迹的婉拒“谢谢,我会自己叫车。”
……
再次回到医院,言夏夜不情愿的放慢脚步,一步一步朝着雅儿的手术室走去。
下午两三点钟的温暖阳光透过窗棂,却依旧驱散不了这个场合独有的阴郁气息。
如果不是小云朵在这里,她向来最讨厌踏足这个地方,就连她自己生病,都宁愿随便吃点药硬撑。
“言夏夜。”
路过走廊某处的时候,叫住她的声音该死的耳熟。
心里暗道一声倒霉,言夏夜顿时有些头痛。
她抬眸看了眼几十米外的走廊,估计对方不敢在众目睽睽下放肆,这才侧过身子去看安全通道中眉目不清的男人,很不客气的敷衍道“有话快说。”
“你去哪了?”
“与你无关。”
“怎么可能和我无关?”
厉北城勃然大怒,迈开长腿一步踏出安全通道内,俊朗的面孔暴露在阳光之下,一字一句都是咬牙切齿“雅儿生死未卜,你竟然在这种时候跑出去和别人见面?”
“等等,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不觉得这话很没道理?”言夏夜目露嘲讽,逐字逐句的反驳他“本来就与我无关,雅儿是你的女儿不是我的,准确来说还是你背叛我出轨的产物,她的亲生母亲言水柔不是已经坐在那哭哭啼啼了?我干嘛非得去凑这个热闹?”
厉北城无言以对的沉默片刻,整个人忽然没了之前兴师问罪的气势。
他抬手掩住面孔,失魂落魄的苦笑“言夏夜,你怎么变得这么狠?”
“别这么夸我,只不过是问心无愧罢了。”
漠然的望着男人无所适从的疲惫,言夏夜发现她心里一片平静,真的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爱也好恨也罢,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太过奢侈的情绪。
时至今日,在她眼中,他不过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无论做什么都很难再牵动她的情绪,仅此而已。
就在二人对立僵持的片刻,有护士急匆匆的找了过来,一路呼喊着厉北城的名字。
走到这里,她看到厉北城时下意识的退开一步,支支吾吾的传达了医生的意思“历少,您的女儿已经从手术室转移到特护病房,手术最终的结果是……”
这一刻的迟疑宛如一个世纪般漫长。
厉北城下意识的攥住了言夏夜的手,试图从她身上汲取温度和力量。
言夏夜挣了几下却没能挣开,自暴自弃的随他去了,凝神等着听护士小姐代为传达的结果。
“请您相信,所有的医生都已经尽了全力,但病人之前有旧伤在身,年纪又那么小,种种不利因素加在一起,使得手术分外艰难……”
虽然护士小姐的原意是不希望厉北城迁怒于她,可是在这种时机长篇大论,实在不是个好主意。
厉北城漆黑的瞳孔阴沉到极致,嗓音沉沉的带着煞气“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从这窗户丢下去。”
护士小姐吓了一跳,顾不得再组织措辞,“病人手术失败,保住性命的同时处于不可逆的昏迷状态,短时间内没有清醒的征兆,医生说最重要的时间段是接下来的三个月,倘若一年内还没有奇迹发生,那么……”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