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言夏夜说的这么清楚,言水柔对她的敌意却是丝毫未减。
一动不动的拦在言夏夜前面,她挖空心思的想着要如何把对方兵不血刃的赶回去。
虽然事后对厉北城那边不好交代,总归要比她眼睁睁的看着言夏夜对厉北城搔首弄姿要好的多。
“让开。”
看出言水柔的意图,言夏夜悲哀的发现,自己对厉北城和言水柔的了解程度实在是非同一般。
以至于言水柔还没来得及说出更过分的话,她就已经猜到了对方在打什么算盘。
“不让又能怎么样?”言水柔打定主意,绝不能让言夏夜轻易通过。
漂亮的嘴巴吐出干不净的侮辱“别以为北城给你两分好脸色,你就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国色天香的尤物,和你相比,我可是从头到尾都只有北城一个男人,不像你又当又立,一边和厉二爷不清不楚,一边又来找北城半夜私会。”
假如言夏夜真的像她说的那样不堪,也许会自惭形秽的离开也未可知。
但她很清楚言水柔的指责全是子虚乌有,所以连唇角轻蔑的笑意都没有变过,言简意赅的淡淡问“你真的不让我过去?”
“言夏夜,如果你还有那么一点点识趣,就赶紧给我滚出去,看着你这张脸都让我……”
言水柔嚣张的话语还未说完,言夏夜对着她笑了笑,轻描淡写的抬起手,重重打了她一记耳光。
啪——
清脆的声音在室内响起,言水柔愕然的睁大眼睛,发现言夏夜的厉害程度,比起过去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想也知道,对方之所以有这样的底气,无非是靠着男人在背后撑腰。
厉云棠自然是首当其冲的,不过这里是厉北城的地盘,言夏夜却仍然敢如此嚣张,摆明了厉北城是站在她那边的。
意识到这一点,言水柔硬是忍着没有还手,而是捂着脸颊摇摇欲坠的向后退去,发出一声恰到好处的尖叫。
过去,她言水柔是厉北城的心上人,自然不用使什么苦肉计。
但现在风水轮流转,明知道厉北城对言夏夜贼心不死,她本来就是靠着恃宠而骄过日子,自然有见风使舵的情商和本能。
“言水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冷冷的戳穿她做作的表演,言夏夜的语气冷的没有起伏“你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要来这里?现在可以告诉你,我是打算用你的把柄,和厉北城做一次交易。”
“……你是说?”
回想起自己过去做的事情,言水柔脸色唰的苍白了几分,用一种探究又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言夏夜“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当然是有的,只是你没有资格看而已。”
伸手用力的推开挡在面前的言水柔,言夏夜堂而皇之的经过她身边,连一道多余的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对方,“假如我是你,现现在就该尽量表现的讨人喜欢,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让厉北城厌弃,否则,监狱里的生活比起精神病院,大概好不到哪去。”
丢下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言夏夜漫无目的的环顾四周,问道“厉北城在哪?”
“北城被你的姘头从二楼推下,摔伤了腿,这段时间都是我在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提起这个,言水柔虽然不敢再试探言夏夜的来意,眼中的恨意却并没有减少半分,“他的房间在二楼,最靠近东侧的那一间。”
言夏夜微微颔首,面无表情的沿着楼梯向上走。
留在原地的言水柔沉思片刻,匆匆去厨房准备了果汁和果盘,厚着脸皮硬是跟了上去。
房间里,厉北城果然还没休息。
他保持着下午的姿势,坐在落地窗前眺望着夜色中闪烁的灯火,从中得到了一点孤寂的乐趣。
身为厉家的少爷,从他还未成年起,就过早的明白了什么是酒色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