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唇角的笑意消弭，语调冷得让人战栗不已：“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可以让你死个明白，不过在这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顾瑾儿怔怔地看着他，没想到送上门的下场是自取其辱。

她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恨不得立刻跟楚昔年拼个鱼死网破，但是想想身陷囹圄的父母，又偏偏不能发作。

“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勉强维持着即将崩溃的理智，顾瑾儿直白地谈条件：“不管如何，放了我爸妈，他们是无辜的。”

“他们无不无辜，你说的不算，我要根据你的答案评价。”

楚昔年微微一笑，漆黑的眼眸深如深渊，没有半分笑意可言：“准备好了吗？”

顾瑾儿闭了闭眼睛，屈辱地点头：“你问！”

“我查过你的档案，你曾经也是医科大的学生，而且是伊人的同学。”

楚昔年回到沙发上坐下，别有深意地打量她的表情，“你喜欢薄景行很长时间，薄景行一直对你不假辞色，而是选了在你看来，样样都不如你的伊人，所以你心中嫉恨，想让伊人彻底消失，对不对？”

以上这些。

勉勉强强还能算是一个性格娇纵，自私任性的大小姐的正常心理。

而顾瑾儿下意识地要否认，又在看到楚昔年那双洞若观火的眼眸时，瑟缩地咬了下唇，终于亲口承认了她那些说不出的妒忌：“嗯。”

楚昔年眸色更深，不疾不徐地再次开口：“于是，你开始谋划如何让伊人消失，通过某种手段雇人替你行凶，选在薄景行出国交流的时候，制造了六年前的那场车祸……”

“我没有！”

这回，顾瑾儿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无论如何都不肯承认。

“那场车祸真的只是个意外，因为薄景行的关系，我的确很嫉妒她，但每个女人都有过嫉妒某人的时候吧？难道每个人都会因此犯罪？”

见楚昔年不为所动的样子，顾瑾儿匆匆补充：“你想啊，如果六年前的车祸真的是我指示的，薄景行怎么可能饶过我？而且在这六年里，我也没能成功和薄景行在一起！”

说到这里。

顾瑾儿咬了咬牙，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